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修炼成后宫女子那般,说着谎话处变不惊。
赵煦是挡箭牌这事,当初还是熹妃下令外传,就是见赵煦太过优秀,齐帝太过喜爱使的离间计。
当初果真让赵煦远离了齐帝,父子俩起了间隙,熹妃还洋洋得意,如今却又埋怨不好,说是别人使的奸计。
熹妃这般,身边的人也只敢在心中嘲讽,面上依然只能毕恭毕敬:“娘娘看现在该如何?”
“什么该如何。”熹妃瞪了自家哥哥一眼,叫他们进宫是找个能商量事的人,而他们却只知依靠她。
“赵煦遇刺是赵勐残害手足,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禁足赵铎就算了,为何把本宫的九儿也禁足了,他小小年纪懂个什么。”
“陛下此举,外头盛传是为了四殿下清除障碍……”
熹妃兄长还未说完,胳膊就被熹妃狠狠捏住,熹妃长长的点翠护甲,掐入了他的肉里。
“本宫怎么就那么倒霉,有你们这些个不争气的亲人。”
不给她出主意,反倒说这些丧气话来吓她。
在她旁边的侄子敢怒不敢言,赵煦在他看来是最佳的储君人选,赵禥说起来年岁不小了,却被熹妃养的还像是个孩童,软弱无能,什么都不知,这样的皇子当上太子,是大齐之祸。
比起熹妃这里的窝里反,皇后的坤宁宫要和谐的多。
只是他们同样不明白齐帝的行为,这次刺杀是田贵妃与赵勐出手,他们至多是使计挑拨,促使田贵妃他们动手,但绝对没留下什么痕迹。
“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赵煦谗言,故意设计自己重伤,就为了冤枉几位皇子。”
赵煦先是遇刺,又为了来年国运,负伤猎虎,如今的声望已经高到一个离谱的地步。
与他相比,几个在赵煦遇刺后,被禁足的皇子名声一落千丈,各种谣言纷至沓来。
皇后心焦的嘴角长泡,“陛下还是壮年,就算有心立储,也不至于毁了其他儿子。”
“帝心难测,但如皇后娘娘所说,陛下总不可能像是养蛊般挑出最好的,便不要其他皇子。”
皇后母族兄长拱了拱手,“娘娘放心,还有我们。”
赵铎是嫡出皇子,齐帝师出无名,总不可能说如何就如何。
虽有母族撑腰,皇后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到了今日她才发现她一直没看透枕边人,本以为齐帝喜欢熹妃那做作女人,没想到他说不见就不见。
“本宫看陛下最喜欢的就是赵煦。”
皇后想起前几日她去与齐帝说赵煦失忆,齐帝为赵煦掩饰,说他早就知晓,并且赵煦早就好了。
他们以为的底牌,在齐帝对赵煦的宠爱下都不是个事。
齐帝甚至容着赵煦儿女情长,之前跟苏柔没个体统。
……
“不在皇子府给朕弄小皇孙,进宫来做什么?是觉得苏柔不过平平,后悔要一个月之期,打算让朕把人送走了。”
赵煦面无表情地看着齐帝:“父皇每日不忙正事,却光想着把儿臣的妻子送走。”
“送走苏柔是朕金口玉言,自然是正事。”
齐帝看赵煦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苏柔那里吃了瘪,怕逗得太厉害,把他惹出火气来,说了两句,就没再逗他。
把这些日子查到的东西摊在桌上,齐帝示意赵煦查看。
“既打算立你为储君,朕对你那些兄弟就不会心软,对此你可有话说。”
桌上摊着的公文,全是这些年来赵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