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野能很清楚地看到眼前容见的模样,他背后披着厚重的外套,前面却还是只有那件薄薄的浴衣,又因为俯,领口往下垂,露出大片大片的脖颈和锁骨。容见的骨头很瘦,穿着宽松时很有女孩子的样子,可现在就不行了,从骨骼的形状来看,是很明显的少年体形。
可却非常漂亮。
明野的目光停顿了可能有十秒钟才离开。
也许是因为常年都不太见阳光,容见的皮肤很软,而且很滑。虽然明野很注意不去触碰,可总有意外的会碰到容见脸颊的时候。
其实这种程度的接触算不上什么,特别是在同性之间,连亲密都算不上,可容见还是有点脸热。
他心里想,可能是因为在这个世界,太少和别人接触,所以应激反应有点大。
天气实在太冷,明野洗的很快,将容见的头发从水盆里捞出来,用干毛巾擦了好几遍,最后再裹住往上走。
容见不需要思考什么,只要顺着明野的节奏抬脚就可以了。
明野将容见送回了房间,临走前说“我就住在旁边,有事就叫我。”
明野的房间本来应该在二楼的另一边的,可现在事出突然,需要互相照顾也是常事。
容见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先“嗯”了一声,又慢慢说“晚安。”
他感觉自己有点头晕,提不起精神,反应很慢,似乎一闭眼就能睡着。
明野关上了门。他没有入睡,因为很多事要处理。
等收拾掉残局,明野再次推开了容见的门,他轻轻敲了一下,里面没有反应,就能猜到容见已经睡熟了。不过容见的警惕性本来就很低,守着一个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大秘密,却连在学校的课间都能熟睡。
明野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就打算离开的,可容见的呼吸有些沉,又很急促。
他俯下身,用手背贴了一下容见的额头,烫的惊人。
又发烧了。
明野皱起眉,半抱起容见,搂在怀里,想把容见摇醒,问“难受吗”
他没能维持伪音,声音和往常很不同,很软,又很委屈,哑着嗓子说“难受。”
容见已经烧的有点糊涂了,清醒不过来,连说话都是依靠本能。
明野再问他什么,也都是含含糊糊地回答,大概就像是那次喝醉酒的时候一样,容见发烧了也很容易被问出真心话。
明野抱着一个滚烫的发热体,轻声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容见似乎对这个问题很疑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叫容见啊。”
他停顿了一下,又嘟嘟囔囔地抱怨,“还不许人叫这个名字吗”
明野沉默了许久,如果“容见”就叫做“容见”,那么他一直以来的推论可能有很多错误,也许要从头来过。
不过没有关系。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他只是先要知道容见的真名,现在知道了。
容见烧的很厉害,意识模模糊糊,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在被人套话。
明野有时候会很残忍,比如现在,容见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可他还是在继续逼问容见自己想知道的问题,如果一遍没听清,那么他就问第二遍。
可有的问题,即使容见意识都不清醒,也依旧凭靠本能坚守。
明野问不出来。
于是,明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很难得会犹豫这么久,才对容见问“那为什么会对明野,”
他的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