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贪心的。
许匪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在国内读书,一上大学就接触公司的事。并且为了出其不意,他甚至没和任何人说这个打算。
今天来体检的时候,周围有人问他,“许哥怎么也来了,不是要去国外读书了吗?”
许匪随口说“无聊呗,检查身体又没坏处。”
直到他拿到血液检查报告,瞳孔才骤然紧缩。
有两处不对。
一是他的血型和往常对不上,二是他的父母生不出自己这样的血型。
许匪找人买了瓶水,开盖的时候大半瓶水都洒在报告上,他对老师说要重新检查。
检查结果还是一样。
许匪意识到自己的血型真的有问题,并且有人一直隐瞒了下来。
许匪还记得,他每一次去检查身体,无论何时何刻,明瑾都会跟在他的身后,手足冰冷,非常紧张,他那时候只以为是明瑾过分爱他了。
他十岁检查身体时,曾有一次偶然听到明瑾很着急地问“好了吗?”
另一个人说“别急,改好了,夫人。”
许匪想他那美丽、高雅、不知世事的母亲藏着什么秘密吗?
他将检查报告撕碎了扔进垃圾桶,没和任何人说这件事,装作和往常一样回了家。
许穹正好在书房办事,他对许匪非常看重,总是不自觉想要培养他的能力。
许穹把一份文件给了许匪,问“你觉得这个项目怎么样?”
这是一个浮城的项目,不大,但收益很高,而浮城远不在许家的事业版图之内,天高路远,只为了这一个项目似乎很不值得。
许匪略看完了,沉思了片刻,“浮城太远,为了这一个项目单开分部,不知道以后的收益如何,不能轻易下决定。”
许穹赞赏地点了下头。
许匪继续说“但这个项目又确实很好,不如找人做完,当作是探路,您觉得怎么样?”
许穹对这个儿子非常满意。
而许匪没有和往常一样喜悦,他看着许穹的脸,和自己的脸长的很像,如果不是父子,会长得这么像吗?
许匪不敢确定了。
谈完事情后,许匪走下楼,明瑾在桌子前休整花木。
他走过去,轻声说“妈妈。”
明瑾抬起头,她是在富贵里长大的,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受过罪,手都没沾过一次冬天的冷水,保养得当,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
明瑾将花放入长颈瓶中,温柔地问“今天去做什么了?”
许匪应付了两句。
明瑾放下剪刀,笑着说,“今晚要和你舅舅吃饭,他去了趟旧金山,只给你一个人带礼物,连你表哥表妹都没有。”
又添了句,“他们也都不嫉妒,都说给你好,你舅舅疼你呢。”
许匪明白她的意思,一直以来,她的母亲都不断灌输了这种观念,但许匪觉得没必要和她争,因为比起姓许的亲戚,姓明的显然要更安全可用些。
于是,他说起了刚才的事,“爸爸问我一个项目,我觉得但太远了,又在浮城,虽然钱多,但不值当专门派人建一个分部,可让舅舅去做就很好。”
明瑾喜出望外,“是吗?这样确实不错。”
许匪比她高一个头,目光落在明瑾的肩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