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城又冷笑一声,“管好你自己的儿子。再叫我知道他在外面用我的名头欺压人,就休怪我不念他是父亲的儿子。除族,打断腿,撵出我侯府。”
俞氏闻言,一张脸煞白。
她从来就知道魏城是个心狠的,对她的儿子魏壇也没有什么手足之情,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的心狠,连这样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而且她丝毫不怀疑魏城到时会真的对魏壇做出这样的事来。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俞氏知道她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魏城看来是娶定了林清瑶。
就带着珍珠要离开这里。
再不走,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吗?
但是她才刚走出去两步,就听到魏城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既然你现在过来了,也省得我叫人去你那里跑一趟。我已经跟瑶瑶说过了,等她嫁过来,这侯府里面的中馈就由她来掌管。这几日你就将府中这些年的账册好好的整理出来。一应库房的钥匙也准备好,到时我叫人过去拿。”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交出掌中馈的权利,她还要怎么捞钱呢?难道往后她只能靠着例过日子?那怎么够。
而且,谁知道林清瑶到时会给多少月钱给她?
心里面斟酌了一番措辞,深吸了一口气,俞氏转过身,脸上依然带着很得体的微笑。
“你是这侯府的男主人,你娶的妻子就是侯府的女主人,这管家的事情理应交给她来打理。只是一样,你也知道,林姐儿以往是个散漫的性子,林太太早几年也过世了,只怕还没有来得及教会她掌中馈的事。但我们这侯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上下加起来也很有几十口人,她刚来就让她管家,只怕她也没有头绪。不如这样,让我先带着她”
魏城实在是不想听她说话。
明明是个很自私的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全都是为了她自己和她的一双儿女,面上却总要做出一副为他人着想,自己吃亏的模样。
就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直接问道:“你管家的这几年,暗中贪了我那么多的银子,你当真以为我一点都不知道?”
俞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魏城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这到底是真的知道这几年她利用管家之便贪了他银子的事,还是只用言语来诈她?
所以俞氏纵然紧张的胸腔里的一颗心都在跳如擂鼓,但面上依然强撑着镇定的模样,说道:“我不明白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贪了你的钱?府里的一应账册每隔三个月我都要叫人送过来给你看一遍,上面明明白白的记着府里所有的收支情况,我何时贪过你一分银子?”
说到这里,俞氏面上做了伤心的样子出来,简直可以说的上是泫然欲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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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心里一向就很不喜我这个继母,但是你也不能用这样的话来污蔑我。只怕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信我的清白,这府里也由不得我做半点主,我只能去你父亲的牌位前面哭去。”
说着,就拿手里的帕子拭泪。
魏城冷眼看着她做戏。
“说完了?”
他的声音很冷漠,说出来的话如同冰锥一样,又锐利又直接,每一下都直中俞氏的心窝。
“永荥街和平和街的那两处铺子,你是怎么置办下来的?还有这几年府里下人的月钱你总是一拖再拖,从来没有按时发放过,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还是俞氏将下人的月钱拿出去放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