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还可以听她说话。
她以前是个话很多的人,小麻雀一样,也不晓得一天到晚哪里来的那么多有趣的事。现在看着人沉静了很多,话也少了。可是没有关系,哪怕她不说话,只静静的抱着她也是好的。
但是现在他还在这冰天雪地的西北。虽然城已经收复了,但是叛军还没有全部消灭
聂弘新进屋的时候,就看到魏城正背着双手站在墙上挂着的那幅大大的地形图前面。
聂弘新在枢密院里任枢密副使,这次出来也是魏城的副将,对他极信服的。
看到案上的蜡烛将要燃尽,他连忙叫外面的侍卫进来换一枝新的。
魏城转过头来看他。烛光下五官英挺,眉眼深沉。
“粮草还没有到?”
自古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他这二十万的大军集结在一起,若粮草不足,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谁都不敢料想。
聂弘新眉目一凛,回道:“属下遣出去打探的人刚回来,说五十里外依然未见押粮的人马。”
魏城沉吟不语。
军中的粮草只够明后两日所用,若补给的粮草还没有到,军中这么多的将士就要断粮了。
而且,没有足够的粮草,他也没法子领军出城主动追击剩余的叛军。
叛军一日未灭,那他就一日只能待在西北。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见林清瑶
魏城闭了闭眼。
随后他睁开双眼,沉声的吩咐:“遣人探出一百里开外。”
聂弘新应了一声是,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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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补给的粮草才到,押粮的官员进账拜见魏城,递交粮草清单。
魏城端坐案后,接过清单详看。
看过之后他合上清单,看向跪在案前的人。是负责本次粮草供给的押粮官。
身上的官服是青色的,前胸后背绣的都是溪敕的图案。
是个七品的文官,应该是某一县的知县。
生的倒也白净,一张脸圆滚滚的,一看就知道平日是个养尊处优的人。
“粮草为何迟了一日?”
这知县姓孙,正经科甲出身,心里向来不大瞧得上武将,嫌弃他们粗鲁,没文化,空有一身蛮力而已。
但是这会儿在魏城凌厉目光的注视下,他也不知怎么,只觉心中一寒,手脚都忍不住的开始发起颤来。
忙解释:“前几日下了一场大雪,路上结了冰,打滑,车马难行,所以这才迟了一日。还请元帅恕罪。”
魏城此次领军出征西北,仁宣帝下旨封他为平西大元帅,一应西北百官全都要听他节制号令。可谓是权势巨大。
“恕罪?”
魏城的声音比屋檐下挂着的冰凌子还要冷,“若人人做错了事都像你这样说一声恕罪就没事了,那往后本帅还要怎么调度三军?”
孙知县一听这话,心里就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慌忙抬起头去看魏城。就见魏城伸手自签筒里面拿了一根签令出来往地上一掷,冷声的吩咐着:“来人,将他推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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