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甚至当时提出让他去看心理科的还是他父亲。但心理咨询对于顾钧情况作用却是微乎其微,当时的顾钧几乎完全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
对于他这样的情况,顾钧的母亲显得十分急躁。当她心情不好时,会对害了顾钧的人指天骂地、咒对方不得好死。不过她要是心情好,却会不顾顾钧的挣扎,将他搂在怀中,五音不全地唱着些不知从哪听来的安抚小孩子的歌。
在医院里的最后阶段,这个女人罕见地保持了她一生中少见的平缓情绪。随后她喊来了两家的亲戚朋友,甚至拉着她的主治医生当做见证人,写下了遗嘱,并且还逼着顾钧的父亲,放弃了所有的财产,将全部东西归入到了顾钧名下。
她甚至还公证了一份文件,写明如果顾钧去世,那么顾钧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将被捐赠出去,顾钧父亲拿不到一个子儿。
这种不留情面的做法,让夫妻俩人的感情,在其生命的最后关头几乎完全破裂。
但是那个强硬了一生的女人,在生命弥留的最后一刻,脸上也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
直到很久之后,顾钧才逐渐意识到,他的母亲其实早在那时便已经察觉到了父亲的出轨。
虽然之后他的继母依旧如愿地嫁给了他的父亲,可是母亲与父亲攒下的那一片小破房子,对方却挖不走半块瓦片。在这个城市房价飞涨的年代,像他们这样的城中村中,一个带院子的小破房子一旦遇上拆迁,却能够让一大家子瞬间从社会底层跃入中层。只是现在即便有这样的机会,也都独属于顾钧一个人了。
而这也是顾钧的继母与其关系十分僵持的原因。
眼见着5个被感染者无一例外地转化成了丧尸,剩下的普通人面对这样的状况,却显得极为失望。由于被刚才顾钧的话所鼓动,一部分人对于能成为能力者而抱有期待。可是清楚地看到了这5个人一个不剩地转化成了丧尸,他们才意识到转化为能力者的几率到底有多低。
眼看着转化为丧尸的几人已经不停地嘶吼起来,连带着带动了用于固定它们的椅子敲击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虽然有着货架的阻挡,有一部分人依旧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难道我们真的要与这种丧尸同处一室吗?”有人不禁小声提出意见来。
“对啊,它们要是趁着我们睡着时挣脱了束缚爬出来,我们所有人都得遭殃。”其他人也表示出了担忧。
“那我们该怎么办?”胆小的人已经被这样的猜想吓到了,有不少人看向梁霄,希望他能出个主意。
可是那个胖女人却又忽然大声喊了起来,“它们根本就爬不出来,我用床单绑得紧紧的。还有那么高的货架挡着,它们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来。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个个怕这怕那贪生怕死的,要真这么害怕,你们干脆不吃不喝得了。反正迟早都得死,还活着干什么?”
有几个人被她的话堵得满脸通红,纷纷怒视着她,却又慑于她的暴躁脾气而不敢开口驳斥。
顾钧倒是能理解这个胖女人的心情。对方的好友已经变成丧尸,可她却并不想彻底抛弃对方。
可是此时,陈哥却擦了擦眼睛走了出来,对大家说道:“我同意将所有变异的丧尸放到仓库之外去。”
众人听他一说都是一愣。
陈哥却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接着说道:“我们这儿有女人有孩子,要是让它们不小心伤了谁都不好,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