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刚刚骚动着的人群。
见对方将场面控制下来,顾钧也不再多言,只是一瘸一拐地跟在陈哥身后看他重新安顿好老太太。
只是他转身之际,却看到了之前救了他们一次并且带他们找到梁霄的那个女人。对方并不关注眼前的闹剧,只是眼神暗沉地看着陈哥以及依旧被固定在座椅上的老太太,却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晚上,老太太的状况显然好转了起来。她就在人们的惊奇眼神中,呼吸变得逐渐明显起来。她呼哧呼哧地呼着热气,脸色有些发红,眼睛却闭了起来,似乎显得十分疲惫。
只是对方对外界还没有太大的反应。顾钧怀疑对方其实一直处于意识昏迷状态,之前一直睁着眼睛,也只不过是因为当时对方眼睛的功能已经暂时丧失了而已。
这就像是昏迷的植物人,有时候会一直保持着半睁眼的状态,但其实那并不意味着对方是清醒着的。
而一段时间过后,老太太甚至能够用微弱的声音小声呢喃起来。陈哥惊喜地将耳朵凑到母亲嘴边,随后便兴奋地跳了起来,跑到仓库间翻找出一瓶矿泉水,便又冲回了他母亲身旁,开始小心的喂对方喝水。
期间老太太的意识也逐渐复苏,当她睁开眼看到眼眶通红含着泪的陈哥时,还忍不住小声嘲笑了他一句,“傻墩,哭啥呢?”
直到这时,陈哥才再也忍不住,丢开矿泉水瓶,便搂着他的母亲狠狠哭了起来。
在这样的特殊境况中,人与人之间上演的悲欢离合,便显得尤为紧凑而对比明显。一边是失而复得的欢喜,另一边则是痛失挚爱的悲苦。留下来的人,或伤心,或懊悔,或自责,或仇恨。又会在接下来,给这个世间上演一场又一场的人间悲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