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开车,带娇娇和梁夫人回到了梁辄家。
或许是梁辄的朋友梁夫人都很信任,也可能是这个男人干净的像是天空一样的眼睛,梁夫人并没有怀疑。
然后就被沾着□□的毛巾捂住,昏了过去,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娇娇怀里抱着许安然昨天给她买的兔子,一脸不知所措。
她当然不明白为什么总和爸爸来接她叔叔为什么会这样。
娇娇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许安然的袖子。
梁夫人的眼中流露出惊恐,她要是能说话,恐怕已经尖叫着阻止梁娇了。
许安然蹲下来,问“娇娇要做什么?”
娇娇试探着问“是因为我昨天没有给叔叔巧克力吗?”
许安然愣了几秒,然后笑了,“不是啊。”
“那为什么?”
梁娇的眼神无比清亮,那是一个孩子的天真。
许安然安慰着说“因为叔叔是个坏人。”他揉了揉梁娇柔软的头发,“没事,娇娇,等爸爸回来就没事了。”
他坐在沙发上,对着旁边的梁夫人说“娇娇很像我妹妹小时候,一样可爱。”
“我有的时候会想,我妹妹结婚之后,她的孩子,会不会也一样呢?”许安然摆弄着茶几上的打火机,“可我没有机会了。”
梁夫人一脸的愤恨。
许安然视若无睹,“我妹妹在婚前的两个礼拜,被她的未婚夫,从楼上推下去了。”
梁辄到了。
他镇定地打开门,可也只有他知道,他手指上的汗沾在了门把手上。
他是一个人进来的。
在房子的对面,已经有特警拿着□□在上面了。
只要房间内有任何枪响,门外的人会立刻冲进来。
许安然显然足够聪明,他坐的位置是个盲区。
更何况,他怀中抱着娇娇。
许安然朝梁辄招手,道“梁队,坐,我正好讲到我妹妹死了。”
梁辄欲言又止,最后坐了下去。
娇娇在许安然怀中就像个洋娃娃。
许安然说“我看了笔录,那个畜生怎么和你说的?自杀?因为怀了别人的孩子心怀愧疚?”他似乎有些愤怒,但是马上恢复了平静,“他把我妹妹从楼上推了下去,为了他的锦绣前程。然后,他告诉别人,我的妹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他笑了,“梁队看见张轲的尸体了吗?”
梁辄说“没有。”
“哦,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把他的心挖出来了,我才拿出来,他就死了。”许安然道“人死可真容易,我妹妹还挣扎两下呢。”
“你应该没看见过我妹妹的尸检报告。她从楼上被推下来,脊椎骨粉碎,肋骨骨折,然后插进了内脏里。但是楼的高度不够,她刚掉下来的时候还没死,她还有点力气。”
“她抓住了张轲的衣服,然后扯下来了一颗扣子,藏在手心里。”
“张轲跑了之后她还想呼救,可她到底伤的太重了,她发不出什么很大的声音,但是让巡逻的人听见足够了。”
“然后啊,”许安然道“那个喝醉酒了的保安想早点回去睡觉,把声音归结为,自己的错觉。”
“我杀他的时候他求着我放过他,他没看见,我妹妹身边都是她自己用手指划出的血印。我妹妹也想活着。”许安然垂眸,是脆弱又无辜的样子,“她才二十三岁。”
“你觉得耳朵没有用,所以你割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