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那么多人,竟然能成功达到“鸦雀无声”的境界,实在是件难得的事。
众目睽睽之下,苏云落的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眼睛睁圆,不可置信道:“师兄!我,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他又气又急,脸都涨红了,有些语无伦次:“我说,怎么可能说这些话?我图什么啊!”
苏云落在合欢宗人缘素来不错。大家平日看他年纪不大,又温柔可爱,都很照顾他,见苏云落窘迫成这样,也不免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一位苏云落的爱慕者最先站了出来,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季芳泽,又转头对叶澄恳切道:“大师兄,这没凭没据,虽然这是你的心上人,但也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个没名没姓,也不知来路的小子,也看不出是什么绝色,偏偏搭上了大师兄,刚到宗里就惹恼了宗主不算,还这样血口喷人。
苏云落面上还有些委屈,又强撑着笑,朝季芳泽走了一步:“狸奴,可能我之前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别生气。”
随着苏云落靠近,季芳泽猛地退后了一步,躲在了叶澄身侧。
叶澄被季芳泽拉着袖子,明知季芳泽是装的,还是忍不住放轻了语气:“没事。我在这儿呢。”
季芳泽抬起头,被人那样针对地指责,也不为自己的辩解,只是固执地看着叶澄:“他真说了。”
季芳泽从袖子里摸出那只草编的小猫,递给叶澄:“你给我的留影珠,说谁敢欺负我,让我录下来,等你和他们算账。”
苏云落本来还有些不安,但见他拿出留影珠,反而放下心来。
他自觉表现地和平常无异,对季芳泽也足够热情友好。至于他的那些话,虽然是有些隐晦的挑拨,但至少听起来是没什么明显恶意的,季芳泽说的那些话,完全可以归结为他自己“心思太重”。
这留影珠拿出来,并不会让人相信他,反而会让季芳泽在宗中的处境更加艰难。
不过,苏云落实在没想到,这山里出来的少年,竟然有这样的城府心机。看来日后要改变策略啊。
叶澄接过那草编的猫,几下将它解开,露出里面的珠子:“你之前按错地方了,没能打开。”
季芳泽脸色微白:“按错了?不是这样吗?”
叶澄耐着心,手把手又教了他一遍。这留影珠本就是由灵力驱动,若是普通人想用,需要动用他人事先储存好的灵力,步骤确实复杂了些。
季芳泽若是第一次用,确实很容易出错。
众人看着这一幕,脸色就有点微妙了。苏云落坦坦荡荡地站在人群中,脸色看不出什么不对,心中却非常恼火。
若是真的将当时的影像录下来了,大家一看,自然就一清二楚。现在季芳泽毫不犹豫地将留影珠拿出来了,显然深信自己占理,只是因为“意外”出了岔子,没能录下来。
大家会怎么想?
原本信苏云落的人,只怕也要半信半疑了。
苏云落抬头,果然发现叶澄原本就对他不冷不淡的神色,更加冷厉。
叶澄将季芳泽护在身后,没再追问这件事:“苏师弟今日登门,是有何贵干?”
苏云落抿了抿嘴:“我门前的浮生醉开了,想着大师兄新结鸳侣,便想请师兄和狸奴去我那里赴宴赏花。”
叶澄点了点头:“我是粗人,不喜花草,狸奴更是生性喜静,不愿出门。以后这样的事,便不必想着我们二人了。”
苏云落显然很委屈,跟在叶澄身后,急急辩解:“大师兄,你也想想看,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