貅宝摸摸空瘪瘪的肚子。
原主还真是惨,除了每个月可怜兮兮的领二十两银子的月钱外,也就是爱贪些小便宜,结果却是,宁国两府乃至整个京城的人都认为原主才是那个最贪婪不过的人。
貅宝有些为原主叫屈,又觉得原主太笨。既然已经担了这名声,还洗都洗不白,就应该直接把这名声给坐实了。谁贪不是贪?即便荣国府真的没钱度日了,应该着急的也不会是她。
想通了这关节,貅宝也不气了。虽然荣国府里没有她想要的珠宝,但她完全可以去外面买一些来。比如这翠宝斋,就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珠宝首饰店。
而王善保家的听到貅宝要去翠宝斋又愣住了。
邢氏手里有多少钱她门儿清,估计到翠宝斋转一圈,能买到的东西都不够塞牙缝的。况且邢氏抠门的紧,从不愿意在首饰上浪费银钱。所以,虽然翠宝斋是京城贵妇最爱的去处,但邢氏跟翠宝斋却从没有过什么交集。
不过王善保家的已经习惯了自家主子今日的反常,自以为聪明的认为貅宝就是想去翠宝斋看看,就跟去库房看看似的,因此二话不说放下帘子,吩咐赶车的下人去翠宝斋。
翠宝斋外门庭若市,不管买的起还是买不起,都要进里面走一遭,看看各种款式新颖的首饰饱饱眼福。
貅宝掀起窗帘往外面看,王善保家的上前问道:“太太,这看过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貅宝摇摇头,对翠宝斋一旁的红油漆大门抬抬下巴,“进里面去。”
“这……”王善保家的怔了下,还想再说什么,貅宝已经放下了帘子。
王善保家的无奈,只好吩咐下去。
红油漆大门里面直通翠宝斋的后院。因不少达官贵人的内眷也经常前来,未免她们被不知礼数的人冲撞,所以才另开了这门。再加上,这些内眷都身份显赫,不仅要尽心尽力的服侍,还要保障她们的人身安全。因此,马车还没到红油漆大门处,就被两边守着的人给拦下来了。
“我们太太是荣国府的邢夫人。”王善保家的拿出腰牌,向询问的亮明身份。
守门的人听后愣了好一会儿,然后面面相觑很是为难。
他们听过荣国府邢夫人的大名,自然也知道邢夫人口袋里没几个钱,根本买不起翠宝斋里的东西。说句难听的,他们准备待客的茶水可能邢夫人都买不起。再加上邢夫人在荣国府里没什么地位,人又粗鄙不堪,万一得罪了什么贵人……所以,一群人为难了,他们究竟应该让邢夫人进去,还是请他们回去。
王善保家的自然能看出他们脸上的为难之色,脸上顿时难看起来,“我们太太可是堂堂一品将军夫人,难道还进不了你们的大门不成,还不赶紧让开!?”
守门的人可能也不想自找麻烦,不管对方有没有钱,都是权贵的身份,因此犹豫了下,便把道路让了出来。不过貅宝刚下马车就看到其中一人快步离开,估计是通风报信去了。
貅宝只当没有看到,被王善保家的扶着上了轿子。走了小会儿,至一垂花门前方才落轿。
一下轿,就有一精明模样的掌柜迎了上来,先给貅宝行礼问好,然后道自己是翠宝斋的掌柜之一,姓张,接下来的时间都将会由他来接待。
态度不卑不亢,见到传闻中凤凰里的麻雀时,神色间也没有丁点的鄙夷。
这也是翠宝斋能够在京城独占鳌头的缘故,有专门的人士为权贵服务,绝对让权贵体会宾至如归的感受。
进入垂花门,里面豁然开朗,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景色十分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