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仅如此,亲妈后娘都在旁边盯着,没法搞小动作。亲爹也是个没良心的,只拍拍他肩膀说了句加油,就坐在旁边看起了笑话,一点都没有同为差生的同病相怜。
当然,这还不是最折磨人的。也不知道是谁想出的馊主意,竟然让贾瑚和他一起共同上进。结果一下午的时间,贾瑚有进步了,他的字依然跟狗爬的一样。绕是贾琏脸皮再厚,也羞愧的不得了。虽然事后张氏和贾瑚好言安慰了许久,张氏甚至还把责任全都推到了贾赦身上,但贾琏情绪依旧低落不已。
因此,当王熙凤又开始抱怨搬去东院的各种弊处,以及数落贾赦整日的不干正事只知道拖他们后腿时,贾琏实在懒得听她唠叨,直接卷起铺盖搬去了小书房睡,把王熙凤气的不行,又骂了半夜的祖宗。
次日,贾琏继续去东院练字,估计在先生找来前,这就是他每日唯一的工作了。而王熙凤则跑去找贾母和王夫人诉衷肠,表示她虽然搬去了大房那边,但绝对会身在曹营心在汉,永远跟她们一条心。不过在东院住总归是个麻烦,还是现在这个地方比较好,无论是荣禧堂还是荣庆堂都离得近些。
王熙凤的本意是想让贾母和王夫人再想想办法,别让他们搬去东院。但贾母和王夫人同貅宝几次交手都大败而归,尤其王夫人,还在众人前丢了两回脸,实在不想在没把握的情况下再出丑,把老脸丢尽。而贾母则在纳闷贾赦夫妻为什么会突然变了性子,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对她和二房来说可是种不详预兆,因此贾母如今心思全放在如何挑拨贾赦和貅宝的关系上面,自然不想再多管闲事。
王熙凤没达成目的,又想到明日就要搬去东院,烦闷的要死,也没那心情跑去各处耀武扬威。这主子一沉寂下来,下面的人心思就活络了。
荣国府历经三代,府里的奴才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这其中绝大部分还都是府里的家生子,可以说,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一个个的,表面上看着不起眼,也许七大姑八大姨却是贾母王夫人等人跟前的大红人。再加上,贾母对奴才最宽和不过,即便奴才犯了大错也都是小惩而已,因此更助长了奴才的胆子,就如同吴新登敢瞧不起贾赦一样,不少奴才也都胆大妄为的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貅宝倒也知道这些事情。捧高踩低是大多数人的劣性,即便是皇宫里的皇子公主,若不得宠,私底下也少不得被太监宫女欺负,但迎春却是养在贾母跟前的姑娘。虽然貅宝对贾母不甚喜欢,但却不得不承认,贾母对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很不错的。况且迎春又不像贾琏似的同她和二房有利益冲突,贾母怎么可能会任由一个奴才踩在迎春头上而不管不顾的。因此,貅宝对司琪说的话至少有五六分的怀疑。
不过,司琪是王善保家的外孙女,当初也是靠着原主的关系才有幸做了迎春房里的大丫鬟,到底是自己人,貅宝于是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原来迎春的乳母张嬷嬷是个混不吝,仗着奶过迎春,不仅在迎春房里作威作福,还常把迎春房里的好东西据为己有,吃的喝的用的,就没有她不敢拿的。别看迎春是个主子,但私房比起个丫鬟都不如。
司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昨儿姑娘刚得的月钱,还没在手心里捂热,晚上就被张嬷嬷给拿去了,说什么她奶过姑娘,姑娘孝敬她是应该的。可孝顺归孝顺,也不是这么孝顺的,她这是在拿姑娘的血来养自己身上的肉啊!”
貅宝本来听得直皱眉头,不想听了这最后一句话,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王善保家的也觉得这话形容的不恰当,在那儿训司棋,“瞧你说的那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