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懋“诚恳讨教”的目光,顾行云能说什么?他只能勉强一笑,看向皎月“若是姑娘不介意,我也无妨。”
皎月一耸肩,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并无不可“来者是客,若是周公子不嫌弃,那就一起坐下喝杯茶吧。”
说着,她拿起茶壶,为顾行云斟茶,刚要将茶盏递给他,李懋便先了一步,接过茶盏,微微一笑,装模作样地试了试温度,才将茶盏递给顾行云。
李懋笑得温文尔雅,坚决不能给他任何触碰她的机会,更不能让他们有独处的机会。
昨夜他就坐在顾行云这个位置,只是手里的茶盏换做了酒杯,她是那样喂自己的……只是一想,李懋便觉得口·干·舌·燥,再一想她若是这样对顾行云……
太子殿下觉得,全世界都不太好了!
不能走,说什么都不能走!
李懋就这样跟钉在椅子上似的,无论顾行云的目光如何暗示,就是不动如山。
皎月心里好笑,这一脸来抓奸的防备模样,不会是真对她动心了吧?出身帝王之家,他不该是早就习惯了提起裤子就忘吗?
皎月哪能想到自己睡到了比金鸡还珍贵的童子鸡太子呢。
李懋这颗大灯泡,看来一时半会是不肯走的了。顾行云无奈,只能将他当做空气,彻底无视,将心中酝酿一夜的话对皎月说了出来“皎月姑娘,行云并无冒犯之意,只是不忍明珠蒙尘,若是姑娘同意,行云愿意为姑娘赎身。”
顾行云说到一半,生怕她误解,忙又解释“姑娘放心,姑娘日后去留,行云绝不勉强,姑娘若是愿意留在行云身边,行云求之不得,必将姑娘待若珍宝,姑娘若是有别处可去,行云也不会强留。”
说完这话,顾行云便期待地看着皎月,等待她的答案。
皎月敛眉,好似真的在思考他的话。一边的李懋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胸口,他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对着顾行云开口“这事,就不必顾公子操心了。”
话里的意思,便是这个女人我罩了。
皎月听到这话,不由勾起嘴角,颊边旋起浅浅的酒窝。哎,有点头疼呢,这太子爷是不是太把她当回事了?难道不知上青楼来,他们之间就只是买卖吗?
昨日花朝节,她选了他,不过是因为他是齐王的兄弟,还是抢了他梦寐以求太子之位的兄弟。日后相见,一想到齐王那气歪了脸的样子,皎月便为原主感到畅快。
李懋提出要让她替他打探消息,皎月同意,提出的报酬便是让他陪自己一夜。这本该是桩公平的买卖,谁知不过是过了一夜,李懋就改了主意,哎,堂堂太子爷,未免也太感情用事了。
李懋看到她了然的目光,不免有些被人看穿的难堪,但是想起昨夜她是如何在自己面前娇·嗔浅笑,二人情到浓时,她又是如何娇呻婉吟。
若是她对别的男人也如此……
只是想一想,李懋就觉得心底泛酸、牙根发紧。
美人计虽然无耻,却是自古以来最管用的招数。自古以来,多少美国倾城,多少英雄好汉死在牡丹花下。
可是……他心里为何,那么不舒服呢?李懋摸着胸口,感觉着那里的异常。
他只是有些介意而已。李懋安慰自己,不管是哪个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去使美人计,都会如他这般不自在的。
孤是个男人。李懋在心里告诉自己,男人的事,不应该由女人掺和。
打肿了脸也绝不承认自己只是占有欲发作的太子爷,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