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真是什么极重要的人似的。
便是连二姐姐,都没有得到这样的待遇呢。
这让宜臻多少觉得有些惊奇,也不免多了几分疏远和防备。
因为不论戚夏云是善意是刻意,她都不想与她扯上太亲近的关系。
卫珩说过的,在一切尘埃落定前,最好与祝家其他几房都少些联系,越疏远越安全。
她不知道尘埃落定要到什么时候,又为何要与亲戚们越疏远越好,但自小的经验告诉她,听卫珩的话,一定不会错。
说实在话,祝宜臻是比季连赫还要忠实的卫珩党呢。
虽难得几个姑娘结伴一块儿来庆贺五姑娘生辰,让这寄春居热闹了好几分。
可因宜臻身子不好,众人瞧着她苍白的面色和单薄柔弱的身躯,到底也不敢让她多费心神,只说了一会儿话就都告辞离开了。
和三姑娘一块走的是四房最小的七姑娘祝宜榴,今年才六岁,与宜臻平时接触不多,只知道这是个性情温柔的堂姐。
回院的路上,她没忍住,开口问“三姐姐,为何祖母不让亭詹去给五姐姐过生辰”
为何今日她们几个姊妹会破天荒地一起来寄春居,是因为早上去祖母院里请安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戚夏云在和老太太说五姑娘生辰一事。
老太太便叫她们都一块儿来瞧瞧五丫头。
当时,五少爷亭詹也听见了这话,哭着喊着非要跟着一起去看五姐姐。
可老太太没让他去,说五姐姐生了病,他年纪小,一旦过给他就不好了。
祝宜榴走出去好远,都还能听见五弟的哭闹声。
“祖母当然不愿。”
祝宜嘉冷笑道,“祝宜臻那丫头鬼的很,谁知道亭詹到了她那儿,又会被哄成什么样儿。”
“那五姐姐怎么也不去看亭詹我今日还听见他说,自从五姐姐搬出竹篱居,就再没去看过他了。”
祝宜臻搬离竹篱居,到如今也有了两月多。
她深居简出,外头送来的聚会帖子一概推拒了,也鲜少与府里的姊妹兄弟来往。
旁人也就算了,连亭詹这样她从小疼到大的亲弟弟,她也不来瞧一眼。
“这有什么稀奇的。”
祝宜嘉轻嗤一声,语气嘲讽,“你以为她还真有多疼五弟不成我告诉你,她这个人,从心到肺管子都是凉的,面上瞧着笑面团儿一个,心里还不知藏着多大的算计呢。”
不得不说,祝宜嘉虽然冲动易怒,说话做事从未有过分寸,但在对自己老对头宜臻的了解上,却要远远高于向来以聪慧著称的祝亭霜。
祝二姑娘到如今,还把宜臻当成是一个眼皮子浅,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吃里扒外的蠢货呢。
众人都走后,唯独她留了下来,蹙着眉,兴师问罪。
问宜臻这屋里的东西都是从哪儿来的。
宜臻微微一怔,而后才笑了“有祖上传的,也有自己买的,也有旁人送的,二姐姐可是看上了哪一个要是不打紧,只管拿去便是了。”
“你若问我,我一样都瞧不上。”
祝亭霜面色微冷,眼神极淡,“但我要知道,这些玩意儿,究竟是谁给你的,为何要给你,让你去做什么事,他对祝府,究竟有什么目的”
“二姐姐,你说这话,我不明白。”
“你不用与我在这儿装傻,也不用像上次一样胡搅蛮缠非要说赢我,说实话,我对你在做什么想做什么并没有丝毫兴趣,也无甚功夫去管。”
她垂下眼眸,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