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珩!”
“”
“卫珩!你非要气死我才甘愿吗?!”
祝宜臻望着男人冷酷而又决绝的背影,眼睛瞪的溜圆。
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竟会在卫珩这里遭受这样的冷待——还是因为她有了身孕。
卫珩是不是脑子坏掉不认人了?
还是被鬼上身得了失心疯?
那他可能一出门就会被石头绊倒然后摔进池塘里吃一嘴泥吧。
卫夫人抱着自己还未显怀的肚子,冷漠地想。
好。
暂且不论卫夫人是如何的冷漠愤怒。
这头,在外书房里等着卫珩的阳佟无,也就是祝亭钰撞到的人,其实倒确实有些特殊。
这几年,在卫珩的把控下,西北几大要塞的进出都控制的极为严格。
尤其是商人。
尤其还是带着一支商队的商人。
上年腊月,也就是卫珩彻底掌权后,整个西北没有一座城市放一支商队进来过。
最多也就是允许那些独身一人的游商们,可以有限制地出入。
因为商队,他自己有。
还不止一条,还不仅限于大宣。
北疆所需要的物资,他可以通过自己的商队运输进来,成本更低廉,来源更可靠,何必非要让外人占了这个大便宜,更扰乱了北疆的局势。
当然,无数历史经验都证明了,完全靠着掌权者管制调配注定是一条不可能走得太远的路。
等日后时局稳定了,卫珩自然会完全放开手去。
但是在目前,最起码如今这样的情况下,他作为掌权者,必须要控制西北的物价。
西北的草场,骏马,药材,他通通都要握在自己手里。
对于下属的犹疑,卫珩从来就没理会过,他不觉得自己贪心,他甚至觉得自己垄断的还不够。
若不是因为这一年多的垄断,西北还无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稳定下来。
只不过这些草场皮毛生意,如今都是宜臻在管着。
小姑娘算数一般般,却很矛盾的天生有些商业才能,卫珩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
放在现代,说不准也是个经济学的高材生。
总之换句话也就是说,祝宜臻这样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姑娘,手里握着整个西北的经济命脉。
她要是背叛了组织,卫珩基本也就断粮断水了。
另一方面,宜臻把控着西北的经济命脉,而卫珩则主要是铁血的军事□□者,从他还未到北疆任职的时候起,他就已经开始在边境重地埋线铺路,到如今,倘若还有什么商队想要在西北赚钱,那就只能是想尽办法走僻路,翻山越岭,冒着生命危险跨越火线。
从城门口进,基本不可能。
所以这两年来,北疆的牢狱里,已经关了不少试图在危险的边缘试探挑衅的商队首领。
至于为什么说这么多试图来西北做生意的商队首领里,阳佟无是个特殊的。
是因为他确实聪颖。
在熟知西北的状况后,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主动找上卫庄,并提出要与他们合作的人。
简而言之也就是,阳佟无手里有销路,有进货来源,唯一只缺的只是一道通行令。
他自己负责采购,负责运输,负责承担所有的风险,纯盈利给卫庄三成的分成,只求一道可以进入西北购货销货的通行令。
三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