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都算不上。”
卫珩的神情极其淡然,又舀了一碗花胶汤给她,“更别说要和你比,完全不值得一提。”
今日的晚膳,是小厨房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做的。
卫府不是没有大厨房,只是因为正经主子就这么几个,所以大厨房端饭食一来一回的,反而不便利,就干脆在主院外又设了一个小厨房。
卫珩不重口腹之欲,宜臻却极爱吃。
所以小厨房的厨子都是花了重金请来的,食材日日都换,只挑最好最新鲜的上。
初此之外,还有绣房,也是单独为杏子院另设了一个。
里头的绣线和布匹都是最精致不过的,不说西北,也不说京城,便是整个大宣,都找不出比将军府绣房里更全的绣线和更精致稀罕的布匹。
还有旁的,譬如宜臻自己的小书库,宠物园、花房等等,甚至连将军府的马场,都是因为卫珩当初担心她出门去乱跑,又从山上摔下去而专门设在府内的。
所以将军府有句话,府里最好的东西,在将军那里寻不到的,在将军夫人这里一定有。
有时候,下属谋士们也会担忧这是不是奢靡太过。
仿佛卫夫人是什么祸国祸城的妲己褒姒,在旁人眼里堪比狐狸精,蛊惑的卫珩鬼迷心窍。
那时卫游双因为要调养身子,还未到西北来。
卫珩就嗤笑一声:“满将军府就这么一个姑娘要养,我还愁她钱花的不够,外头的人倒嫌她太过奢靡了,这倒真好笑了。这些话你也不必与我说,老子自己的银钱,爱怎么花怎么花,与他们又有何干。”
宜臻从不觉得自己花的银钱过多。
她接过这碗奢靡精细的花胶汤:“卫珩你出城打了一圈仗回来,都会说好听话了,真稀奇。”
男人微微扬唇,正要说什么,院子里却突兀响起一道禀报声。
打断了他还未落到嘴边的话。
“将军,尤梨派了使者来,说要和您洽谈草场一事。”
尤梨的使者?
这个时辰来?
卫珩本能地觉得有哪里不对。
果然,他一抬头,就对上了宜臻似笑非笑的眼眸。
“卫将军你慌什么?”她的语调慢悠悠的,“既然是尤梨的使者来了,你就去罢,晚膳我一个人也能用。”
“我陪你吃完。”
卫珩眉风不动,稳如泰山,“一个尤梨的使者而已,让他等着罢。”
“你就不怕人家一怒之下,不给你草场了?”
“我不缺这么一个草场。”卫将军语气淡淡,“我缺的是一个识趣懂得拿捏分寸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一个没眼色又蠢笨的猪队友。”
好。
卫将军虽然不爱笑,但有时候真的很风趣。
明明一本正经的,但说话措辞,不知为何,稀奇古怪的,与旁人都不一样的。
宜臻站起身:“我吃完了,既然是谈草场的事儿,走罢,我与你一起见见他。”
在下人来禀报的时候,宜臻其实心里头就猜到了,这回来将军府洽谈的,一定不会是什么正经的尤梨使者。
卫珩向来有个习惯,那就是除非特别紧要的事儿,否则不会占用晚膳之后的时间。
他的下属幕僚们,轻易从不会在晚间打扰他。
这习惯并不是个秘密,随口一打听便能打听到,尤梨从前从未翻过这样的错。
只除了今日。
所以,在踏入待客厅堂,瞧见高椅上坐着的姑娘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