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菊难以置信“你!”
霍泽宇简直憋笑到内伤,本来他还以为这位的牙尖嘴利吃瘪的只有他一个,想不到涉猎的范围还不少。
三弟到底是从哪里挖来的这宝贝疙瘩,实在是太有趣了。
庭院的内阁
装修豪华的房间里面充满着药味,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老人,满鬓白发,因为癌症化疗已经没了头发,戴着个素色的帽子,坐在床沿喘着气。
霍诀站在床沿边,一言不发。
霍老先生挥退了佣人,沉声道“我听成厉说了,这两个月,你旗下的分公司从不同程度上与华盛竞争,从市场的经济上上打压华盛。”
霍诀说“正常的市场竞争而已。”
“你明知他是你的哥哥。”老霍说话一喘一喘的,虚浮的很“一家人,又是兄弟之间,不该有竞争。”
霍诀挑眉“我谨记父亲曾经的教诲,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感情,一日不敢忘。”
老霍沧桑的眼眸多了几分深意“你还在为当年你母亲的事情记恨于我?”
世人都说,凌秀是小三,插足婚姻,而霍诀只是个私生子,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年少初遇时,老霍情之所钟却是这个从大山里面走出来的姑娘。
霍逢年少时被调去外地锻炼,在小镇子上一住就是住了两年,遇到了一个淳朴善良的女孩,两个人相知到相遇最后相爱,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那时的凌秀不知霍逢的家世,一心只以为这是个踏实可靠的老实人,是自己可以去托付终身的良人。
他们在小镇定情,过了大概半年与世无争的生活,直到霍逢忽然提出要离开的那天,他说老家忽生变故,自己也该回去了。
临别之时,霍逢曾说“你等我回来接你。”
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那时的凌秀已经身怀六甲,在镇上等了一年又一年,甚至等孩子落地了也没等到那人的回首,她带着孩子回到山上生活,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见,却又在多年获一个不期然的清晨见到了霍逢。
只不过,这时的霍逢已经改头换面,他穿着得体的西装,开着令人艳羡的豪车,身价翻了几倍,光鲜亮丽的很。
届时,霍逢已经迎娶了叶菊,又诞下了老大霍成厉,甚至在外还有个女人已经有了霍泽宇。
他来接母子两个人,却遭到了凌秀的拒绝。
凌秀答应让霍诀回去,因为她知道,霍诀如果想有个光明的未来,待在这大山里面只会淹没了他,去霍家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她自己却不愿意跟霍逢回去,她说自己习惯了平凡人普普通通的日子,眼里见的是宽阔蓝天,脚下走的是青山石板,享不了福,也做不了豪门的富太太。
当年凌秀临终之日,霍诀从霍家偷跑回来,见到了母亲最后一眼,这个温柔的女人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淡雅如菊的。
她牵着儿子的手,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我死后,将我埋在山上,不要……不要将我与霍逢葬在一起,我不……不愿再见他”
青葱岁月,最好的年华,多年的痴心,终究是错付了。
从回忆里面抽身,霍诀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寒意“您多虑了。”
“秀秀的性子执拗,她太骄傲,是会吃苦头的。”霍逢捂住嘴咳了一声“我本以为你是随了我,却不想是随了她。”
霍诀说“母亲曾经最大的骄傲是嫁给了镇子上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她吃的最大的苦头,是真心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