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真切切地明白，自己再也不是当年天子骄子了。
“苏老师，”两人走着，卫桓忽然间开口，“您为什么不找扬教官？”刚问完，他又有点后悔，扬昇当初还没有和他和解，想必是不愿意来看他父母。
街道上，一个孩子逆着他们跑过去，苏不豫稍稍让了让，“扬昇这几天在执行任务，还没有回来，他还叫我替他拜一拜。其实这些年，因为一些误会，扬昇很少和我一起来祭拜叔叔阿姨，但是我知道，他会偷偷过来。九凤家事……”
苏不豫顿了顿，“我猜你多少知道一点，有时候一些无理取闹人会在九凤家故居门口放一些不太好东西，都是被扬昇清理掉。”
卫桓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过又庆幸。
想到刚才苏不豫说执行任务时语气，他又忍不住发问，“苏老师，您和扬教官以前都是战备小组，为什么你最后没有去当教官，而是选择做普通教师呢？”
苏不豫笑了笑，“我以前虽然在战备组，但是那个时候我就不是主要战力，一般都是替大家收拾残局。无论是近身技巧、战斗力、还是攻守策略，我都差很多，还是不要误人子弟了。”
卫桓隐隐觉得他这些话是在打圆场。
“是吗？可是我觉得苏老师应该是很厉害。”卫桓笑道，“上次在云生结海楼都没有看到苏老师鲛尾，觉得好可惜，”他看向苏不豫，“听说鲛人尾巴特别漂亮，苏老师，下次可以给我看看吗？”
苏不豫灰绿色瞳孔微微摇晃，像一汪波动湖水。
“好。下次一定。”
九凤祖墓是早年先祖遗留下来，为了保证安宁，他们将地方选在妖域一个非常偏僻峡谷，隐藏在瀑布之中。但是由于妖域不断地城市化，这个古墓也就被后来九凤子孙用结界隔离开，唯一结界入口在北极天柜九凤故居。
自从九凤一族完全灭族之后，九凤故居结界也四栋封锁，无论是现在卫桓还是苏不豫都没有办法进入其中，更不用说进入古墓。他们只能在蓝色结界外远远朝里面望去。那个像小花园一样漂亮房子，卫桓只在魇境梦里回去过一次。
苏不豫将手里那束白色洋桔梗放在结界入口外，深深鞠了一躬。
结界入口外面很干净，似乎被谁打扫过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卫桓似乎感应到一股熟悉妖气。他试着踏近一步，又后退半步。
确不一样。他抬头向上望，白色云朵缓慢地漂浮过来，到他头顶时候，发生了轻微扭曲变形，很难发现，但卫桓察觉出来了。
这里有一道透明结界，而且是有筛选，只有特定妖可以靠近。
卫桓之前就听燕山月说过，因为他“叛变”，很多人将仇恨发泄在九凤一族身上，尤其是那些参与过七年前反突袭战妖族士兵家属，如果不是因为九凤强大灵力结界，这房子都保不住。
但现在这里一片安好样子，和九尾说也有出入。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透明结界？
卫桓伸出手，感受着周身萦绕灵力。时间尺度被放缓，这些透明灵力开始变得有迹可循，卫桓可以感应到它们流动方向，这些灵力绕开了苏不豫，但是却汇聚到了卫桓身边，穿透他身体，再一次回流到结界上。
这和他身上妖力同根同源。
是金乌灵力。
卫桓疑惑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云永昼为什么要保护九凤结界？所有思绪纠结在一起，令他一时间找不到头绪。
在暗巫姬纱华口中，云永昼是去过无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