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朱氏问;“娘,我姐真跟人私奔了?”
顾家唯一的儿子顾长生今年七岁,不太相信,问;“娘说我大姐跟货郎私奔,母亲又怎么知道的?”
朱氏白了儿子一眼,嗔怪道;“你怀疑母亲?”
“儿子没说怀疑母亲,母亲别处嚷嚷,败坏了大姐的名声,丢顾家的脸。”
二姑娘顾如玉心里也怀疑母亲说的,大姐胆小怕事,跟陌生男人私奔,哪有那个胆量,姐妹情分淡,顾如玉一点不担心。
朱氏笃定,不容置疑地说;“丫鬟春红看见了,你姐在后门跟货郎眉来眼去的,屋里的值钱首饰都没有了,一定是趁着昨夜黑跟人跑了。”
勾起顾如玉好奇心,“母亲说的那个货郎是不是前几日来的那个后生,长相俊俏,像唱戏的小生。”
朱氏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你可不许学她。”
顾如玉尖下颚一仰,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才不嫁走街串巷的穷货郎。”
朱氏望着女儿,总算去掉眼中钉目中刺。
家仆去衙门报案回来,朱氏又差他去给自家男人送信,女儿跟人跑了,让他回家一趟。
夜晚,四周安静,顾家内宅上房里,朱氏跟许友昌在灯下悄悄说话。
许友昌惦记了一日,惴惴不安,昨晚惊走后,趁着夜色回到杨县城里。
朱氏埋怨,“不是说这段日子你别来,万一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灯光照不到的暗影里,许友昌的脸半明半暗,“我不放心,你给顾衡之稍信了吗?”
“我派人去叫他,他跟东家告假,我估摸他明日就能到家,我们暂时不能见面了,让他撞见生疑心。”朱氏道。
“你想好说辞,千万别说漏了。”许世昌不放心地叮嘱。
“放心,他怀疑不到你头上。”
“不能见面,生生要想死我吗?”许世昌走过来,搂过女人,“今晚一解相思之苦。”
两人宽衣解带,屋里灯盏熄灭了。
门口游廊上丫鬟守着,看着人。
忽然,一个人影一闪,轻风扫过,丫鬟便失去知觉。。
屋里的一对男女刚要入港,灯盏突然亮了,朱氏低低尖叫一声,抓住衣裳遮挡住半裸身子,男人慌乱地提上裤子。
桌上琉璃灯罩里的烛火忽明忽灭,像随时要被风扑灭,没有看见人,情景诡异。
婆娘哆嗦着套上衣裙,仗着胆子喝了声,“谁?”
一片寂静,无人回答,隐约传来极轻的呵笑声,墙壁上出现一道人影。
两人吓得毛骨悚然,声音好像从墙壁发出来的,四周阴森可怖。
突然,一股阴风,灯盏瞬间熄灭,朱氏吓得抱住奸夫。
阴风过后,灯盏复又亮了,模模糊糊看见一个穿白衣裳的女子出现。
朱氏惊叫一声,“鬼!”
许友昌强做镇静,手抖着指着白衣女人,“你是人是鬼?”
烛火摇曳,白衣女子乌黑的长发垂落,遮住半边脸,面色惨白,形如鬼魅,脖颈上一道瘆人的鲜红血痕,触目惊心,像是被勒死的女鬼。
突然,眼前一道白光一晃,女鬼手里多了一条三尺白绫。
“我来索命……” 阴森的声音像从地底下钻出来,幽幽地叹息声,寂静的夜听上去瘆人。
朱氏牙齿打颤,是继女,被勒死的继女,吓得浑身抖得如筛糠一样。
许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