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容安走了进来,顾如约对气恼的父亲介绍,“这是容公子。”
顾衡之看这年轻公子,穿戴华丽,世家公子气派,非常客气,“容公子请坐。”
顾如玉和顾长生看见来生人,爬起来,抹抹眼泪。
顾衡之说;“如约,快给容公子倒茶。”
容安抖了抖衣摆,“老先生不必客气,容某有一事想跟老先生商量。”
“容公子请讲。”
“晋王想带走令千金,老先生意下如何?”
顾衡之还没从朱氏打击中缓过来,感到突然,问:“草民有两个女儿,晋王爷带走那个女儿?”
容安看一眼顾如玉,“先生长女,如果先生同意,明日随晋王回京。”
顾衡之心里不愿意,读书人清高,小心翼翼地说;“草民家境尚可勉强糊口,不卖女儿。”
容安好脾气,解释说;“你女儿进王府不是做丫鬟,做晋王的妾。”
顾衡之好像松了一口气,晋王何等身份,硬要女儿去王府做使唤丫鬟,他也挡不住,索性做妾,比丫鬟要好。
不十分情愿,思量一下,他这样的小民,女儿嫁给县里富户都是高攀,给晋王做妾也不算委屈女儿。
看一眼女儿,商量的口吻,“如约,这位公子的话你听见了,你可愿意?”
顾如约欣慰,父亲没有攀龙附凤,问自己的意见,轻声说;“女儿婚事全凭父亲做主。”
既然女儿愿意,晋王又救了女儿,顾衡之道;“蒙晋王抬爱,我答应了。”
容安起身,抖了抖锦袍,“晋王的事没办完,明日容某来接姑娘。”对顾如约说;“姑娘跟家人告个别。”
大步朝外走,顾衡之跟在身后,恭敬地客套,“送容爷,容爷慢走。”
容安一走,顾如玉收了泪,脸一变,对顾衡之说;“爹,姐进王府,我没出过远门,想跟姐去京城。”
“你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王府规矩大,倒是日后你兄弟能进国子监读书,京城有你姐照应。”
父亲酸秀才迂腐,儿子将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
顾如玉扯着父亲的衣袖,“爹,姐一个人在王府孤孤单单,姐妹有个照应,再说……”
她瞟了姐姐顾如约一眼,嫉妒姐姐,“女儿困在这个小地方,能有什么出息。”
顾衡之转念一想,说得也是,京城天子脚下,达官显贵,如果二女儿也能找个好婆家,儿子日后仕途,更有倚靠。
对大女儿说;“如约,你妹妹跟你去做个伴,你一个人京城里举目无亲,姊妹俩做个伴。”
顾如约一直没说话,这个妹妹,像足了继母,不安分,贪图荣华富贵。
顾如玉目露精光,讨好地央求,“姐,我保证不给你添乱,帮你在王府立住脚,保证不让你被人欺负。”
顾如玉只当还是旧日那个老实懦弱的姐姐。
顾衡之也说;“是呀,如约,你有亲妹妹帮衬,比外人强,你性子软,我着实不放心。”
方才还恶狠狠地要跟自己拼命,现在脸一变,骨肉至亲,顾如约细打量这个妹妹,确实生的标致,正值豆蔻之年,就是太迫切,目的一眼被人看穿,终究还是年纪小,藏不住心思。
淡淡地说;“父亲,我进王府尚且不知是何情况,待我在王府安顿下来,看情况再说。”
顾衡之点头,“如约说的对,你在王府自己小心。”
顾如玉失望,顾如约已经不是昔日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