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缘垂首，掩去眼底的失落“院长，那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有什么需要随时跟你的辅导员，或者我联系。”
拍完毕业照的姚天明早就等在一边冲他挤挤眼睛“你现在可是学院的红人了，连院长都要对你特殊照顾。”
周缘脸一黑“你说的特殊照顾就是这个吗？”他指了指还在拍摄毕业照的其他院系，“我已经预料到这张毕业照在今后的几十年，将会成为我在同学手中挥之不去的黑历史。”
姚天明哈哈大笑，得来周缘一记白眼，遂收敛笑意安慰道“没那么夸张，刚院长和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其实很渴望出国留学，为了一个见不得光的孩子放弃留学的机会值得吗？”
周缘给了他一手肘“什么见不得光，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吗？”姚天明捂着胸口哭唧唧，“后天就是天籁好声音s省赛区的决赛了，你把我打坏了可咋办？”
“别装了，你空手道八段是假的？更何况我都没用力！”周缘斜了他一眼，“我既然打算要，就一定会好好养，不会让他跟我一样……”
他没说下去，姚天明也没敢问，连忙换了个话题“那宝宝的事，你还不打算告诉他另一个爸爸吗？”
“这周末再说吧。”
如果他真的是ftf，那他们可以开诚布公谈一次，或许结果不会像他想得那么糟糕。
这时候，姚天明突然惊呼“周缘，看我捡到了什么！”
“嗯？”周缘侧目，却见他拿着几张百元大钞。
“走走走，哥请你吃啤酒鸭！”姚天明喜上眉梢，“真是情场失意钱场得意，走在路上都能捡到钱，啊哈哈哈！”
“这位同学……”
一个清瘦的男孩指了指姚天明手里的钱，“这个，能还给我吗？”
姚天明鼓着眼睛“你怎么知道是你的？”
男孩手足无措“你刚刚喊得那么大声，我听到了。我刚取了钱，一摸口袋发现空的，所以……”
“别说了，”姚天明哭丧着脸，“拿着你的钱，立马给我消失。”
三秒后。
周缘忍不住喷笑“我服，到手的鸭子你也能让它飞了，姚天明你真是个人才！”
钟厉铎察觉到周缘周身冷气弥漫，他想了想，找到空调遥控器，把温度上调了几度。
周缘奇怪地看他一眼。
“我看你似乎有点冷。”钟厉铎解释道。
周缘？？？
难道他看不出来他在生气吗？
周缘深吸口气“钟先生，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
“问完了？可你才问了我一个问题。”钟厉铎眉头一皱，“你有什么想了解的都可以问，我很乐意替你解惑。”
周缘额头青筋暴动，他只问一个问题到底怨谁？
是谁把他的问题全都扼杀在了摇篮里？
周缘勉强挤出一丝笑“我没有什么想问的了，所以我想先走一步。”
“菜都点了，不吃完再走吗？”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周缘忍着不满没有起身。
很快，服务员就把他们点的菜陆续端上餐桌。
也许是整个餐厅就他们两人，十几名服务员每人端着一道菜鱼贯而入，放下菜品然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