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来,他的个人终端从未那么忙碌过。
先是常驻中央星,供职各大研究院系的应家人来电询问,同时还有应家各种亲朋故友询问何时婚礼。
接着被默海武器研究中心闭关的妈妈审问了一小时,而后又让亲爹不惜使用军方通讯线路隔着星系骂了一回,最后连窝在陨石搞秘密实验的姐姐都声称要回来平事儿。
几乎百分之九十的人,或多或少都对他表示了谴责,父母姐姐都不在,你就是小戈的监护人。
哦,他昨天成年了!
你还有脸说啊,他昨天才成年,今天就结婚了。
你这个监护人怎么当的?
应平远气到呕血,还联系不上应止戈,哪怕知道那个兔崽子就在华夏大学里,又没办法硬闯。
实在没辙,他关了终端,进入超重力训练室,连打十七场训练赛,最后累到摊平睡倒,被队员扛回宿舍算完。
应家的新闻发言人也很崩溃,他们对家里年青一代即将到来的结婚、生子都有预案。
然而只是预案啊!
毕竟三十四的大小姐应安星,二十七的大少爷应平远都单身着呢,公关闲的蛋碎做方案吗?
连预案都是喝茶闲聊时候随便搞得。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啊?
应峰一口吞掉半杯咖啡,对半会议室的人道,“加把劲儿啊,明天我去给各位申请调休和加班工资。”
助理和撰稿人都有气无力的,拖长了调子懒洋洋道,“老大威武。”
应峰心里哭唧唧地打开一个新的媒体邮件,顺手给自己预约了一个生发护理服务。
应止戈不知道外边闹得天翻地覆了,知道了也不想理睬。
他今晚的目标是,合理地跟小语躺到一个床上。
就纯洁的躺到一起就可以了。
然而苗语被他下午偷了一个吻,晚餐突然搂了腰,写作业时候凑过来蹭脸颊的行为搞得神经衰弱。
坚决表示自己要在客厅地毯上睡觉。
应止戈抓狂,“那地毯是人睡的吗?”
苗语眼神一黯,“怎么不能睡了,比我之前住的宿舍床垫柔软多了呢。”实话,一点也不掺假。
“那、那我睡吧,你睡床。”应止戈挠头,表达自己的需求,“我就想离你近一点,不行吗?”
苗语已经深知他蹬鼻子上脸的行径,根本不相信,“从卧室到客厅,只有五米距离,已经非常近了。”
“那我们不是新婚……”应止戈装可怜。
苗语扯着被褥不撒手,“你说了结婚是暂时的。骗我的吗?”
“当然不是!”应止戈赶紧缩回来。
行叭,应止戈悻悻退回卧室,昨天到今天已经兵不厌诈太多次,不能继续了,免得引起警惕。
感应灯按下去,苗语窝在柔软的地毯上,裹着羊毛毯子,小心伸了个懒腰,悄悄舒了口气,这家伙,太难缠了。
他很怕自己撑不到毕业离婚,就先泥足深陷。
真爱上了,一定会拔不出来。
跟男神结过婚,再离婚,眼界养刁了,后半生一定会孤独终老的。
所以从今天开始,每天睡前都要提醒自己一次。
应止戈是有钱有背景的大少爷,他可以玩儿的起游戏,你玩儿不起。
应止戈是颜好身材好的国民男神,你自己的长相自己不清楚吗?
所以不要爱上他,千万记住,不要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