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地甩开应止戈,“你怎么能这样胡说八道?那是我的爸爸妈妈。”
应止戈跟他对上脸,才发现乖宝眼圈泛红,好像是哭过了,为什么?
他蒙圈了两秒,好吧,不管为什么,先跪为敬,“啊?我错了我错了,你先别生气。”
“我不是生气!”苗语眼眶发涩,又委屈又低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怎么就把事情搞成这样了。
“那、那你别哭啊,”应止戈小心凑近一点点,“我改好不好?我去跟爸爸妈妈道歉,坦白之前的事实,承认我刚才说谎了。结婚太急都是我的错……”
“不许!”苗语眼里泛起水雾,一眨滚落两串眼泪,“那是我爸爸妈妈,谁让你胡乱叫的。”
如果让父母知道自己差点被绑架,还因为形势所迫才跟应止戈结婚,他们一定会急疯的。
“以后也是我的爸妈了呀,”应止戈对上苗语泛红的眼睛,举手投降,“嗯,in law,但是我会像对自己的父母一样对他们的。”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走开。”苗语扭身下山,竟然哭起来,又丢人了。
“可是我担心你……”应止戈怎么会放他这样自己走。
“站住!”苗语转身怒指,“你再跟着我,我就、我就、”一连就了好几个,也没就出个所以然。
不敢真的跳出去面对媒体和粉丝,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很没品。
苗语用力眨眨眼睛,想,我才不哭呢,我是个成年人了,我能解决,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反正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别跟着我。”
“好好好,我不跟着你。”应止戈投降离开,闪过一颗树,假装自己不在了,等半分钟,轻松地隐匿坠在乖宝身后。
苗语沿着山道走了足足半个小时,终于稳定了情绪,算了,应止戈那样讲,可以让父母放心些,暂时就那样吧。
离放假还有近三个月呢,说不定冬假的时候,大少爷的游戏就结束了。
现在先去拿回自己的工资,用劳动换星币,合理合法,跟自己结不结婚根本没关系。
这么想了,他就抬步下山,径直出学校,一路上想着要怎么跟老板谈。
咖啡厅里有监控,好像能保留一周,足以证明自己至少在这一周里,每天去工作了两小时。
还有终端内的过往工资收入证明,和老板的聊天记录。
至于一起上班的工读生,应该不敢得罪老板为自己作证。
……
苗语来到店里,跟老板一条条把证据说清楚,“所以您有义务支付我应得的薪酬,十七个工作日,每日两小时五十星币,合计八百五十星币。”
老板摔了手里的复古实体书,眉毛一抬,“我不跟没有契约精神的人讲话,你给我出去。”说着就叫值班服务生,“小王、小赵,我们店里不欢迎这个客人,让他出去。”
“您是想赖账吗?”苗语很生气,对走近的两个工读生道,“他们今天这样对我,明天也会这样对你们。这家店不是好雇主,尽早另找下家吧。”
两个工读生很尴尬,他们也知道是老板的错,但是工资还压在人家手里,只好委婉道,“小苗,我们也是没办法。”还有个凑近了小声道,“要不然你让应止戈帮帮你?”
苗语更气了,“明明是我有理的事情,为什么还需要人帮忙?”
店老板欺负他一个穷学生,是仗势欺人。
如果扯上应止戈,哪怕他是帮自己来讲道理,也会被误解成一样的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