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又看了眼鹤岁的脚踝,那里红肿得并不是很严重,但是因为过于白皙的肤色,以至于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他说“红肿应该会慢慢消退。至于疼痛应该是关节内出血导致的,而且暂时还不能排除他已经对药物产生了抗药性的可能性。”
周母抿了抿唇,追问道“如果产生抗体了怎么办”
“会很危险。”江医生安慰周母道“不过不用太过担心,就算真的产生抗体了,我们也可以通过别的治疗手段来控制出血,你们平时只要多加注意一下,尽量避免外伤就可以了。而且现在也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检查结果我还没能全部拿到。”
谢过江医生后,周母的神色带着几分脆弱。她垂着眼帘对鹤岁说“我真的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得这种病。”
“你对我很好。”鹤岁眨了眨眼睛,他不会哄人,只好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献宝似的递给周母,眼巴巴地看着她说“给你吃颗糖,吃完心里就甜滋滋的了。”
想了想,鹤岁又说“而且你也不想让我生病的。”
他本来想让周母不要再自责了,可是话一说出口,非但没有让周母好受点,还让周母忍耐已久的情绪再度溃堤,眼里的泪珠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鹤岁急得团团转,好半天才下定决心,愁眉苦脸地问周母“要不然我陪你逛街”
结果周母一把抱住鹤岁,埋在他单薄的肩上哭得更凶。
鹤岁不知道系统有没有更新完程序,但是他还是没忍住出了声“我会不会死”
系统说“每个人都会死。”
“这一点也不像是虚拟世界,所有人都好像真的一样。”鹤岁闷闷不乐地问道“你说要是柏知寒真的喜欢我了,但是我又得走,到时候他会怎么办”
系统沉默了许久才说“他的记忆会被清空。”
从医院回到周家之后,鹤岁一连待了好些天,直到脚踝上的红肿彻底消下去以后,他才继续回去上学。只不过在家里赖了一个多星期,课桌上就堆起来了一沓厚厚的卷子,鹤岁连翻都没翻一下就懒洋洋地趴在上面喝酸奶,柏知寒瞥了他一眼,说“今天有模拟考。”
这下别说酸奶,连薯片都吃不下去了。鹤岁睁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柏知寒“你是不是在骗我”
柏知寒抬起眼示意鹤岁看讲台上的老师,不看还好,一看鹤岁简直要气到昏古七。班主任正好把试卷丢在了讲台上,然后随手指了个人来往下发。
鹤岁瓮声瓮气地说“烦不烦,我那么多天没来,一来就给我憋了个大招,太不友好了。”
事实证明,更不友好的还在后面。
鹤岁的系统为了表明自己的政治正确,一口回绝了鹤岁的求助。它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鹤岁道“你看哪篇快穿小说里的系统会帮自己的宿主考试人家都是自己沉迷学习,无法自拔,你也自生自灭吧。”
到他这儿就成了自生自灭,鹤岁气哼哼地写卷子,反正胡说八道他最拿手,只管把空填满。
埋头写了一上午,鹤岁可算赶在下课前把试卷写完,结果谁知道班主任只在教室里面逛了一圈,确定大多数人都把试卷写完了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只字不提交卷的事。
鹤岁扭过头怒气冲冲地质问柏知寒“你怎么不告诉我卷子不用交”
柏知寒扫了他一眼,眉眼俱是淡然。他轻描淡写地说“你没有问。”
鹤岁“”
他生无可恋地趴回桌子上继续喝酸奶,课桌上却突然被人放上一盒泡芙,还是天鹅形状的。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