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鹤岁不大高兴地质问系统“你为什么要把他的记忆清空”
系统慢吞吞地说“要不然就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鹤岁“”
想长大,长不大,很生气。
到了来年立夏,鹤岁又可以上蹿下跳了。他精力充沛,摇摇晃晃地到处乱跑,还趁机偷溜进柯长昀的卧房好几次,尽管每回都会被镇国公提溜出来。一旦玩累了,鹤岁还有八角凉亭的石桌可以让他趴着散热,侍女再手拿纨扇,轻轻巧巧地带起一片凉意。
闻山栖过来的时候,鹤岁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汉白玉铺就的九曲回廊一路延至湖心的八角凉亭,一池莲花开得正盛。浮起的片片碧叶颜色通透,青翠欲滴,大开的花朵宛如少女初妆,粉腮轻点,一层层花瓣柔软细腻。闻山栖走至亭外,风就在此刻乍起,惊出一池碧波微澜,层层纱幔也被波及,无声地拂动。
“把他抱回去。”
闻言,侍女慌忙行了个礼,她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鹤岁,低下头说“太子殿下,奴婢如果把小公子抱回去的话,他会生气的。”
“生气”闻山栖的眉头一动,问道“可会说话了”
“偶尔逗一逗会说一两句的,只不过有些吐字不清。”侍女没敢抬起头,她恭恭敬敬地答道“小公子一生气就鼓着脸,怎么哄也不肯理人。”
闻山栖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带回去,他睡在这里容易着凉。”
侍女只得伸手揽过鹤岁,只是手下还没用力,鹤岁就抬起了脑袋。他才醒过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眸还不大能睁得开,眼神也软软的,鹤岁一看见闻山栖就迷迷糊糊地朝他伸出胳膊,奶声奶气地说“抱。”
闻山栖不为所动,“醒了就自己下来走。”
不抱就不抱,鹤岁揉了揉眼睛,彻底气醒了。他垮下一张小脸,一颗一颗往自己的嘴里喂蜜饯,都当成闻山栖来咬。
闻山栖看了鹤岁几眼,又问侍女“他都会说些什么”
“饿了会说饿,困了会让人抱他上床。”
闻山栖微微颔首,“不够聪明也好。”
鹤岁听见闻山栖在说自己的坏话,用力地咬下一口蜜饯,皱着一张脸生闷气。没一会儿,实在憋不住的鹤岁偏过头瞪了一眼闻山栖,慢吞吞地张口“闻山栖”
他的声音还很稚嫩,奶声奶气的,也有点吐字不清。闻山栖瞥了鹤岁一眼,倒没有追究他对自己的不敬,只是俯下身捏住了他的小脸说“即使你不叫孤太子,也该叫一声表哥。”
鹤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又歪着脑袋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闻山栖把鹤岁抱到自己的膝上,缓声道“既然会叫孤的名字,那么孤再问你,镇国公的名字是什么”
鹤岁咬了一口蜜饯,含糊不清地开口“闻山栖。”
“你兄长的名字。”
鹤岁眨了眨眼睛,再咬一口蜜饯,“闻山栖。”
“你的名字是什么”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毫不客气地将鹤岁抓的那把蜜饯夺走,闻山栖垂下眸看着鹤岁鼓起来的两腮,似笑非笑地说“说对了,孤就把你的蜜饯还给你。”
鹤岁扁了扁嘴,就是不肯让他称心如意,“闻山栖。”
“小傻瓜。”
闻山栖俊朗的眉眼带上了几分笑意,连同眼角眉梢沾上的贵气也冲淡了不少。他捏着一颗蜜饯,慢条斯理地喂进了鹤岁的嘴里,鹤岁还在生他的气,当即就一口咬上了闻山栖的手指,却没怎么用力。
“从小就喜欢咬人,你这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掉”闻山栖的眼帘半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