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头颅, 林桑青佯装恭谨道“是的太后,正因为知道规矩,臣妾才更不敢做出有违宫规的事情。臣妾亦未曾想过糊弄过去, 只是,太后您什么都没查证, 只凭双眼所见, 便断定臣妾行为不检点, 这是否不大公平”
精明的双眼从温裕腰间掠过, 停顿一瞬后,太后斜目看向林桑青, 若有所思道“哀家上次便觉得疑惑, 你从绮月台的台阶滚下去时, 为何是温家公子第一时间赶过来相助, 他跑的未免也忒快了些。承毓都没有看到如笙推你滚落台阶,后赶过来的温公子却口口声声说看见了,难道他是劳什子奇人异士,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拉长尾音,太后意味深长道“现在再想,若宸妃你与温家公子有私情,那他定会帮着你说话。到底是如笙推你滚落台阶,还是你自个儿滚落下去的,哀家不清楚,但宸妃心里应该有数。”
太后到底是太后,短短几句话便把今日之事和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顺便还替季如笙洗刷掉了推她滚落台阶的嫌疑。
如果箫白泽真是昏庸不明的主儿,林桑青今日铁定要栽在太后手里。
挑起唇角,她嘲讽笑笑,有意向箫白泽提议道“看来皇上以后得在全朝推一道规矩,告诉乾朝的平民百姓,以后见到有人受伤千万不能出手相助,有多远就躲多远,免得来日因此事生出不必要的麻烦,被扣上甚莫须有的罪名。”
温裕附和她,“哎呀要是早有这道规矩就好了,外臣保证老老实实遵守,绝不管宸妃娘娘死活。”
配合默契,忒讨人嫌。
箫白泽抿抿唇,他背过身,快速而轻微的笑了一下,等到再转回头,已然恢复清冷的模样。
太后如何听不出林桑青话里藏话,眸色微沉,疾言厉色道“人赃俱获,宸妃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对不住皇儿的宠爱,亦为林氏一族蒙羞,你”
温裕打断太后的话,踟蹰不解道“什么人赃俱获”
布满鱼尾纹的眼角低垂,太后再度回眸看向温裕的腰间,音色阴沉道“你腰间挂着的是荷包吧,哀家一早瞧见你的荷包里塞了样颜色鲜正的东西,温公子若当真问心无愧,不妨把东西拿出来给哀家和皇上看看吧。”
温裕愈发踌躇不解了,他对太后道“外臣荷包里头哪有什么颜色鲜正的东西”低下头,他摸摸荷包,似乎才发现里头装有东西,“咦,这是什么”
太后兀自抚掌,“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温裕不疑有他,拉开荷包口子上的绳索,他胡乱把荷包里的东西抓在手里,顺口玩笑道“嘿,这材质摸着还挺像肚兜的。”
这句话甫一落地,殿内好几个人都变了脸色,箫白泽的脸黑的尤其厉害,他的视线紧紧放在温裕抓着东西的手上,眼底阴晴不定。
林桑青眨眨眼睛这位爷该不会当真了吧。
梨奈不屑撇嘴,嚯,她觉得温家的公子一定摸过不少女孩儿的肚兜,所以才对布兜的材质如此熟悉,当真是登徒子,她们家冰清玉洁的小姐怎么会认识这种登徒子呢。
巫安不晓得安的什么心,这档口,她突然提起一件旧事,“奴婢想起一件事情。原先奴婢在家中时,附近的城镇上有位人妇不检点,家中夫君尚在,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