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启俐半边臂膀是血跪在为首不停地颤着身子,想到刚刚那副情景他忍不住浑身猛地一抖。
若说在辞王面前是事发后的胆战心惊,方才那可是惊悚
他将自己的外袍解开便被迷情香迷得浑身酥软,忙急不可耐地扯去红蔷腰间的衣带。
刚解了一半,却是蓦地瞧见红蔷睁开了一双懵懵懂懂的眸子。
就在他愣住想要开口安抚时她眸光转冷微张开了红唇,月光下她的贝齿闪着泠泠的光。
季启俐是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温柔可人的红蔷表妹竟会一言不发猛地扑了上来张了唇便咬上了他的臂膀。
他吃痛之余却是不敢叫出声来,一面轻声求饶一面试图挣脱开红蔷的桎梏,却是发现她的力气之大超越了他的想象。
季启俐是半分也动弹不得,就这么僵持了半天感受到红蔷张了唇,他还未来得及缓气,却是瞧见红蔷唇间微勾了个冷冽的笑便张着唇想朝着他的喉咙咬来。
红蔷那般模样分明像是被鬼上了身要他的命,他这才惊恐地叫出了声,牺牲了半边臂膀才得以在下人来之前阻止红蔷咬开他的喉咙。
李昱辞胸腔一颗心还悬着带着隐隐的痛意,一想到刚刚的情景滚滚怒意便席卷而来。
方才瞧着他被红蔷咬住的惨痛模样,李昱辞恨不得就让他被活活咬死了才好,可一想到红蔷恢复理智后会难过便还是忍住了怒意对红蔷用了执念缓解药。
听着耳边自己对红蔷的好感值蹭蹭蹭地涨到了七十,他却是无暇再顾及。
若不是红蔷执念发作现如今是不是这该死的季启俐便得逞了
想到她那像是含着露珠的眼眸,李昱辞愈加觉得后怕。
倒不是介意她会失身,他更在意的是她受到的伤害。
红蔷就像是香甜的奶油一般,她会随着环境改变形状,可她就该洁白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
李昱辞眸光带着寒意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季启俐,这种污秽从一开始就不该近红蔷的身。
他又瞥了眼跪在一旁的季华韶,毕竟是红蔷的表叔,面子还是该给些,“季老爷,此事你怎么判”
季华韶也是恨得牙痒痒,二房竟出了这般丑事若是处理不好便是他这一房也要白惹一身骚。
这下倒是好连着惹了两边。
先不说这辞王殿下对着红蔷有意,这消息若是传到京城纵使他与殷太师是表亲,殷太师也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饶过这季启俐。
既然季启俐无论怎么办都保不下来了索性便就弃了。
季华韶咬了咬牙跪在地上低声道“家中出此逆子草民无颜面对王爷,自是一切都交与王爷决断。”
李昱辞微颌首,倒还算是识相,若是包庇那他便连着这季家一道办了。
他冷冷淡淡地声音传了下去,“将这季启俐拉下去给本王斩了。”
季启俐被这一声令下吓得顿时瘫倒在了地上,满脸惨败之色。
冯氏匍匐在地上忙哀求道“王爷,求您行行好饶了吾儿一命。这孩子出生没多久我家老爷就去了,如今二房就这么一根独苗。”
李昱辞嗤笑,“殷太师也就这么一个独女,你倒是算计得好。”
冯氏瘦削的身子抖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王爷,还请您看在吾儿是殷小姐的表哥,若是殷小姐醒了过来”
李昱辞冷哼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连芝踩着小碎步跑了过来福了福身,“王爷,小姐醒了正找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