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络看着芸九的手被剑刃划伤,唇抿成一条线,脸上阴晴不定。
“好。”
长春行踪未明,云溪三人被恒络差人带回去,仍然分别关在他们来时密不透风的马车里。芸九说他们几人都受伤了,如果让他们这就样回去,可能会死在路上,必须要先处理伤口。恒络答应了,让芸九和云溪、小缘待在一起。
长棋单独关着,但他失血过多,已经造成了短暂性休克。和芸九一起来的人是庄里的年轻大夫,随身带了药,见到这样的情况,便主动提出帮长棋处理一下。
马车又开始剧烈的颠簸,这次比上次好一点,似乎是走了平路,不再是坑洼的小道。小缘已经过度受惊,刚上马车就晕倒在一边了。
马车里就只有云溪和芸九,云溪看着身边的芸九,之前还让她担心的要死,现在却用这样的身份突然出现,穆安明明说她被困在孙家,怎么会现在和一帮劫匪混在一起,她和那个恒络又是什么关系
云溪不知道该不该问芸九,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多到她来不及一一想清楚,下意识想回避。
芸九也没说话,只是偶尔和云溪偶尔眼神撞上,然后又移开,她似乎有话想说,又怕被外面的男人知道。
车厢里一片静默,然而一声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云溪尴尬的摸摸肚皮,低头看看,乖啊,别叫了。
芸九说“回庄里就有吃的了,郡主你再忍一会。”
这话说的太过顺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在过去的几个月,云溪不知道听了多少芸九细心照顾她的话,如今芸九一开口,她一下就觉得眼前的人熟悉起来,似乎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小丫鬟。
还没等云溪开口,芸九像提前预知了她要说的话,“回去再说吧。”
马车逐渐停了下来,最后完全停下。芸九上前敲了敲车厢的门,没人应,她推了一下门,才发现没有锁。
芸九先出去了,出去之后把云溪扶了下来,还有小缘。
云溪担心长棋的安危,一下马车就朝他的方向看了一下,但是只看见了那个大夫,没有看到他。
面前是一处不认识的宅邸,朱红大门上没挂匾额,地方不小,但是却有一股破旧的感觉。
芸九下来之后,就让手下的人把云溪他们关了起来,她在车上说要和云溪“回去再说”的话,也没有说。
云溪和小缘被关进脏乱的柴房,手脚都被绑了起来,过了没多久,长棋也被扔了进来,他换了件粗糙的麻衣,锁骨处露出一点白色的纱布,脸色很苍白。
“长棋,你怎么样”云溪移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我没事。”长棋皱着眉道,“郡主,你受伤了吗”
云溪摇头“没有。我哪儿都没受伤。”
长棋似乎是松了口气
云溪问“你知道这儿是哪儿吗”
长棋说不知道,“我和长春一直是跟在王爷身边,也是前段时间才回京城。没想到京城现在的变化这么大”
“太猖狂了,”他道,“他们还特意看准了王爷进宫的时间。”
云溪道“府里有内鬼”
长棋歇了口气,冷汗从他额头流下,“一定有。”
“那个姑娘,郡主你认识”长棋不认识芸九,云溪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能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我们要逃出去,只能靠她。”长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