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溪会怎么样他自然不在意,他只担心芸九知道了后,会和他生气。
恒络并不是精于言辞之人,更说不过善通人心的眼前之人,面对黄道长滴水不漏的说辞,他只能答应下来。
恒络一招手道,“来人,柴房里的人带到我的书房,我待会亲自审问。”
他道“审讯的过程,道长还是不要亲自参与了,省得您看到什么承受范围之外的东西,受到了惊吓,就不好了。”
黄道长没有计较恒络的冷嘲热讽,笑着说,“这个自然。”
云溪和芸九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芸九熟悉这里的地形,她立刻道“是去柴房的。”
“一旦他们发现人不见了,一定会把整个庄子翻个底朝天,到时候再被找到,就真的跑不了了郡主您就快走吧”
云溪道“那他们怎么办我走了,恒络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会保住,”没有时间了,芸九急的不行,“郡主,您是他们的主子,做下人的替主子受着是应该的在王府这么久,这个理您还不明白吗”
芸九和云溪差不多大的年龄,然而自从这次见面以来,云溪才知道原来对方之前一直在她面前伪装。
芸九拿下云溪刚刚扒下的男人的衣物,“这件您穿太大了,会被轻易的直接看出来。”
“我是想拿给长棋。”
芸九听闻顿了一下,愣怔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然后她去解云溪的衣带,“我会保住他们的。”
“就当是,看在他们这么护住我的小郡主的份上。”
云溪知道自己即使回去柴房,也只是飞蛾扑火,根本不可能救下长棋他们,最后还可能会拖累芸九。长棋受了重伤,小缘没有武力,而自己的那点招式,也不过是花拳绣腿,没有一点战斗力可言。
芸九解开了云溪的外衫,然后将自己的衣服套在她单薄的身上,熟练的就像先前的几个月替云溪更衣一样,“您换上我的衣服就赶紧走吧,他们应该不会注意。”
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骂喊声,云溪抬头看了一眼碧蓝的天空,一群候鸟正列队飞过。
萧迁走出金玉殿,顺着汉白玉的台阶拾级而下。
时间还早,午时都没到,萧迁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想了想,想起了生日宴的事情。
这算是重要的事情
他对于会提出这件事的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他从来不注重这些日子和节日,因为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他早就忘记了从心底里欢愉的感觉。
但是就在那天云溪巴巴的看着他,然后问自己的生辰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
这想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
萧迁正走到台阶的一半,他叠了叠右手的衣袖,发现手腕上的红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
一根线本来就很轻,轻到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所以线是什么什么断的,在哪儿断的,完全不知道。
他心里突的一跳。
从台阶下面匆匆赶上来一个人,是他早晨进宫带进来的侍从。
侍从脸上的表情很不好,萧迁想到那天在围场,那个小厮前来告诉他找不到云溪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萧迁摸了摸右手腕光滑的腕骨,再往上一点,却是一道留了很久的疤口,一直藏在衣袖里。
侍从在离萧迁还有六个台阶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直直的跪下。
“王爷。”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