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会所出了点麻烦,”江鹤淡淡的,“陈涛在会所里手脚不干净,差点出人命,下面的人不知道他的关系直接送局子里了。”
“陈涛?”霍钧安眉心轻动。
“您大伯的外甥。”江鹤提醒道。
霍鸿宇的外甥。
霍钧安锁起眉心,半响他呼出口气,“你去把人要回来,关系打点到位。我抽空去大伯那里走一趟。”
江鹤点头,“已经跟里面打了招呼,回头我亲自去把人带出来。”
“黄强那边什么反应?”
“没什么动静。他这次损失不小,总是要缓缓。”
男人掌心攥了下,“今年的冬天应该是新城最冷的一年了,看起来不会过于太平。马上春节了,别出子。”
然而,今年冬天的冷或许才刚刚开始,江鹤在三天后突然传来一条消息。
“七少,陈涛死了。”
男人严肃的脸衬着他的光头有一股显而易见的肃杀之气,开口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结。
新春来临前的冬季,寒冷刺骨一样。
霍钧安眼皮子狠狠跳了下,“你在哪里?”
“我还在警局,大伯他们估计一会儿就到。”江鹤站在车边扭头向警局看过去。
陈涛寻恤滋事与狱友冲突,扭打过程中撞到头部导致的死亡。
具体的情况江鹤不好说,但是无论是不是意外,这种时候出这件事都实在是很敏感。
“七少,我怎么办?”江鹤请示,到底是霍家人,还是他的长辈,霍易知不在,他应付起来有些捉襟见肘。
霍钧安伸手按按眉心,“我给平叔去个电话,让他去一趟。你先离开,都在气头上,这种时候说道理说不通。”
“好。”
江鹤要挂断电话又被霍钧安喊住,“你跟老九联系上了吗?”
“还没有。”江鹤顿了顿,“平叔这次,来真的。”
“我知道了。”
霍钧安挂了电话,不等他喊人,宋培生突然急匆匆推门进来,他捂住听筒。
“七少,老爷子的电话。”
霍钧安摆了下手,示意他还有个电话要打。
宋培生意会,打着电话退出去,“爷爷,七少正通着电话,您别生气,马上就给您回过去,要不给我说说什么事,我一会儿转达?”
“让他接电话!”
霍治中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带着十足的压迫力,“就算是有是有天大的生意,也让他接电话。”
宋培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爷爷这样冷静的压迫力十足的声音,还有伴随着杯盏被摔碎的声音。
宋培生不敢吱声,他定了定神,“我这就给七少电话。”
他说完,门口站了会儿才推开房门。
老爷子肯定是电话没有打通才打到了宋培生这里。
霍钧安大约跟霍清平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起源,“平叔,大伯他们可能会直接找上江鹤,易知又不在,我只能请您出面走一趟。详细的情况,回头我再跟您解释。”
“这事跟你有关?”霍清平问。
“现在还不好说,我怕有人趁老九不在往他身上泼脏水。”霍钧安郑重的游说。
“小七。”霍清平打断他的话,“小九人不在这里,脏水泼不到他身上。你爷爷刚刚已经差人给我打过招呼了,我一会儿去趟警局。还有,这事发生在会所,跟你没关系。”
“平叔……”
“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