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等不及让老天出手。
纪初语说要开始工作,孔娜既开心又担心,“你想好了?”
“嗯。”纪初语给自己化着淡妆,“我不能这么颓废下去,雅真还需要我保护。孔娜,帮我找个小助理吧,我去赶通告就让他跟着,你不用跟着我到处跑,雅真这边我也实在是找不到更妥帖的人。”
“你放心,这事交给我。”
纪初语走进卧室里,孙雅真正靠在窗边坐着,她把自己圈在了她认为安全的内心世界,外界的一切仿佛跟她再无关系。s
纪初语蹲在她身前伸手握住她的手,“雅真,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她在跟雅真说,也在跟自己说。
……
覃阵进来汇报说有人要见他,谭重很是漫不经心的,“谁?”
“纪初语小姐。”
谭重二话不说立马站起来就往外走。
纪初语等在外面,她穿了身灰色的休闲长款卫衣,袖口撸起来一点,脚上踩着运动鞋,未施脂粉的样子像极了清澈干净的妙龄少女。
可她不是。
她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时,谭重被她带着锋锐刀光的眼睛闪了一下。
“你说过,你这条命是我的。”纪初语问他,“这话是真是假。”
“我谭重说出来的话,没有假。”
“那好。”女人薄唇轻启,“我不要你的命,我只有一个条件。”
……
“问出来了吗?”黑夜里男人一袭黑衣仿若融入到了夜色中,与白日里的温润如玉相比,黑夜里他更像是一位夺命阎罗。
“嘴很严。”江鹤恭敬的回,“七哥,撬吗?”
“撬。”
霍钧安眉眼沉沉,潭底仿若有悠悠的蓝光,他一个字轻飘飘的在暗夜里散开,仿若没有重量,却在空气中积聚成了一团看不见的漩涡。
“我也想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硬,把他的手指一个个的剁下来。”
江鹤一言不发的走进去,封闭的房间里突然传出男人痛苦的嚎叫,霍钧安站在外面,他望着夜空,星空很亮,她的眼睛从来带着闪亮的狡黠,如最亮的星,却被这一层乌云抹杀了。
霍钧安跟孙雅真总共见过一面,对于发生在这个女孩子身上的不幸他一个外人尚且觉得残忍,那作为亲人的纪初语,该是怎样的自责与痛苦。
时光无法倒流。
她在他面前说这些的时候,霍钧安觉得他能体会到那种无可奈何的懊悔。
房间里,一起的那位同伙已经吓到尿了裤子,血腥味与骚气味交缠在这一方天地里。
江鹤出来,“七少,人晕过去了。旁边那个怂了,招了。”
“视频呢?”
江鹤垂眼,“在黄强手里。”
男人眸子里染上一点嗜血,“他还真是跟我杠上了?”
江鹤不语。
霍钧安偏头,“把剁下来的给黄强送过去。”
“是。”
“那天犯案的所有人,问仔细了一个不留,找个方法脏到他们身上。”霍钧安回头看向江鹤,“我要死刑。”
江鹤眼神一凛,“七少,这人,黄强可能……”
“我没耐心陪他继续玩游戏了,是他自己把手里的底牌撕了,我就没必要陪他玩了。”霍钧安沉声。
黄强背后动了手段,如果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