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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口,这是药。”陆迟舀了一勺子,放她嘴边。
关鲲凌是个会医的,能瞧得出这药没毛病,只是加了一些陆迟所说的让人使不上力气的药。
陆迟说道:“吃了你才能好得快,你伤得太严重了。”
“把碗放我嘴边。”关鲲凌不喜欢磨磨蹭蹭。还是希望自己的伤快点好。不然行动会更加不便。
陆迟照做。
她叼起碗,仰头一饮而尽。只是喝的过程中,有一些药汁流到了脖颈上。等她喝完了,陆迟接过碗,拿出一条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
“还要擦药。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他轻声哄道。
关鲲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迟掀开披在她身上的被子,她白嫩纤细的身体上,布满了很多伤痕,其中有一些就是他的杰作,他的眼里划过一道龌龊的光芒。
药膏擦在她的身上,伤口又痛又冰又痒。关鲲凌倚在床头,一双冷眸好整无暇地打量他。靠得太近,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可能是太安静了,陆迟察觉到她的目光,呼吸忽然粗重了起来,心跳加速,脸也有些红。这一刻,他胆怯地擦着药膏,不敢抬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胆怯了,甚至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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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美国鉴定的dna已经有了结果,确实是陆立行本人。事关重要人物,上头对这高度重视,甚至还成立了专门的小组来调查此事。
在这繁忙之中,有件事引起了警队的注意。
狱中有个叫季芹的囚犯,隔三差五被打,被送进病房的次数,一个月内能达到三四次。这个季芹声称,是有个人在蓄意报复她,所以她每次都被打。
徐正阳问:“季芹是犯什么事情进去的?”按理来说,除非是混黑,不然普通人在监狱中,除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后面不怎么会招人恨,也不至于引发人的报复。
“是作风有问题进去的,纪检部的人审查的。”说着,这人还悄悄地看了眼江景怀。纪检部,意思很明显了,江副队的夫人送进去的。
江景怀:“你说那人叫季芹?”
“是。”
“带我去看看。”他沉吟片刻,顺势拿起一旁的军绿色外套披上。
彼时季芹躺在病床上,被打得奄奄一息。头上有绷带,身上亦有绷带。进去时医生对江景怀说,她被打断了两根肋骨。
病房里只有江景怀和季芹两人。
江景怀站在病床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季芹的惨状。季芹看到他,眼里却是闪过一抹光亮,以及隐隐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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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大好,李琼儿从床上起来,脑袋有些昏沉。身边的陆迟已然不见,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放在角落里的香炉早已熄灭,不再冒出缕缕白烟。这熏香是陆迟前段时间特地买来送给她的,她总是喜欢将这香点燃了再入睡。陆迟也是极其喜爱这香,若是哪天晚上她忘了点香,他就会亲自把香点上。
也因此夫妻二人每晚都是在袅袅馨香中相拥入睡,但每当次日李琼儿起来时,身边都没有陆迟。不得不说这香味道香甜,只是有个不好的影响,使人每晚睡得格外沉,每早起得格外迟,,头脑胀胀的,总是要用一段时间才能让精神恢复如常,让头脑清明起来。
一两天这样没事,几天这样就有问题了。起初,李琼儿觉得是陆迟不会买香,买到了劣质品。然而昨天晚上她把手放在陆迟的腰上,陆迟一点反应也没有时,她便再次感到不对劲。他们夫妻很久都没有正常的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