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完全正确,这全是她近来的症状。
田桑桑又道:“正常的沉香线香是养生养神的,除非劣质才会给人的身体造成不适,然而你这线香并不是劣质品。”
李琼儿惊异地问道:“所以这香被人动过手脚?”
田桑桑不置可否:“我也不能肯定,你最好去医院里找专业人士询问。”
李琼儿想了想说:“你店里的沉香线香给我三根,我向你买了。”
田桑桑按照李琼儿所说,拿了三根沉香线香,用灰色的细筒装好,再拿了袋子装上。直接给李琼儿,她淡淡道:“三十块。”
这价格着实昂贵了些,但李琼儿心里装着事儿,也就不计较了。
她付了钱,忽的问道:“你这线香和我给你的味道应该一样吧?”
田桑桑点了点头。
李琼儿的心终于放下了。
过程很爽快,没有拖泥带水。
田桑桑看着李琼儿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好奇,很快闪过。她不想知道,也不在意。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李琼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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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琼儿一路心思沉重,回到家后她坐在床上犹豫了很久,到底还是将抽屉里的线香抽出了三根,又将刚买回来的三根一模一样的线香拿来代替。
晚上陆迟回来,临睡前,李琼儿亲自点燃了香。
关了灯,屋子里一片漆黑,夫妻俩人各睡各的。李琼儿正躺着,陆迟是背着她侧躺着。她闭着眼睛在假寐,紧张得几乎不敢动。
很寂静,听着陆迟的呼吸声,李琼儿也不清楚自己装睡了多久,装得都快睡着了,身边的陆迟依然没有动静。
难道是她多疑了?李琼儿不由心想。
一边小腿已经发麻,李琼儿正打算动一动,身边一阵凉意,半边的被子被掀开,陆迟起身了。
陆迟好像是习惯了,掀开被子后看都没看李琼儿,自然地开门走了出去。
李琼儿心里一紧,仔细地听着动静,陆迟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但也能分辨出他是下楼而不是上楼。夫妻两人的卧室在二楼,大晚上的陆迟为何要下楼,是下楼喝水还是要出门?
一声开门声后,又是一声沉重的关门声,都不是属于大门开合关闭的声音。
自个家,每一个房间,李琼儿都异常熟悉。家里的保姆不在家里睡,楼下除了厨房,就只有一间储物室,陆迟是去了储物室。
李琼儿凝神听着,等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陆迟没有上来。心中疑窦愈加多了,她轻轻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轻轻地下楼。
大厅里有些光亮,是月亮的颜色。一片寂静,李琼儿屏息,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仅仅是走楼梯,但每走一步她都心惊胆战。
她先是去厨房看了一遍,没有陆迟的身影,所以她很肯定陆迟是在储物室里。她慢慢走到储物室的门口,将目光对准了门。
手触及门把时,她蓦地停下动作。
如果她推门进去,肯定会惊动陆迟。要是陆迟问起,她该怎么回答?她就装作不知道一切,观察陆迟,看陆迟有何反应。
门开了。
扑面而来,厚重的黑色和阴凉让李琼儿感到一股诡异,她开了灯,心好似被重物击中,又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陆迟不在!
凉意从脚底升起,李琼儿伸手抱住自己的手臂,储物室里不拥挤,反而有些空旷,没有藏人的地方。
忽然,她听到了声音。
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