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此人虽然不读四书五经不通经义,但其人却是不学有术,无论是打仗还是治国都有一手,说实话,在某些方面就连老夫也自愧不如,但其手段却太过酷烈,你的担心确实是有道理的。”
韩爌也无奈道:“是啊,此人桀骜不驯又手握重兵,其人又深得陛下信任,若是铁了心在江南闹事,咱们确实没有太好的办法挟制他。只是老夫就不明白了,此人手握十数万江宁军,这两年又组建了福建水师,若是一旦为恶,则大明危矣,陛下就一点也不担心么?”
“这个老夫倒是晓得。”听到这里,孙承宗接着道:“此事老夫也曾问过陛下,陛下说了,信国公曾经跟陛下说过,待到他将南洋平定之后除了留下一支妻儿继承信国公一脉,他将会其余妻妾以及江宁军尽数迁徙南洋,请求陛下将南洋作为他的封地。”
“他果真是这么说的?”
“陛下就是这么说的,向来不会有假。”
听到这里,韩爌和朱国桢思索了良久也觉得这么做是最好的办法,既不担心养虎为患,同时也松了口气,只要杨峰不继续留在大明“捣乱”,其他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们倒是不担心杨峰用这些话来哄骗朱由校,必经若是杨峰有异心的话早就对朱由校动手了,更何况谁不知道皇后张嫣原本难产,若非是杨峰派人送来良药,朱由校现在哪来的儿子。
不但朱由校视杨峰为良师益友,就连皇后张嫣也跟他的妻子海兰珠成了手帕交,若说杨峰对朱由校屁股下的位子有兴趣,这是连他也不信的。
韩爌也颔首道:“若果真如此的话,那就没事了……咦……不对……”
突然间,韩爌的脸色就是一变:“莫非杨峰最近在江南的举动就是在为离开而做的准备?”
孙承宗和朱国桢的脸色也变了,“这倒是有可能,这些日子杨峰在江南闹得沸沸扬扬,摆出了一副大开杀戒的样子,很快可能便是为他离开后做的准备,否则他不会做得那么急。他这是宁愿把所有仇恨都拉到他身上去,也要为陛下打通接下来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