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告诉。
翌日,安平关马场议事厅内人头攒动,靖王、墨小侯和众位守将与御马官正在商议捕捉马群一事。
计划原本拟定得十之七八,但墨成璧一来,便成了眼下这事的主事人。一众将士皆以他马首是瞻。
墨成璧虽居次座,但那灼灼风华,却将所有目光吸引到他身上。只见他自信地一笑,竟没有青年的青涩,尽是一派上将军派头。
墨成璧知道他和靖王一同出现,让这些将官压力不小,捕马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却连中郎等人一并参与进来,实在有些大材小用。
“诸位将军不要拘谨,自可畅所欲言。本侯本次前来,实是为了保护靖王爷,所以大家不要为我二人徒增烦恼。众位公务繁忙,此番行动务要轻兵简行,莫要劳民伤财。”
中郎将孔达年纪在五十岁上下,是墨老侯爷的嫡系部下,本就非常推崇墨小侯爷的人品气度。听他如此说,心中不由暗暗竖起大拇指,对墨小侯的胸襟深感佩服。
只听孔达朗声道“侯爷说得极是,我们定当一切从简,随时听候侯爷吩咐。”
其他将领听了墨成璧的话,纷纷点头称是。
御马官原本因为来了一个王爷,又来了一个侯爷,正吓得两股战战,听了侯爷的话,也终于安心不少。
诸人放松下来,接下来便直入正题,开始讨论起捕马的具体事宜来。
宇文承舟坐在首位,一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听着,回想着京城的十里繁华和胎死腹中的猎艳计划,觉得眼前的人都那么面目可憎。
明明是自己先到,这帮老匹夫却只是设宴招待阿谀奉承,丝毫不跟自己提捕马的事儿。这会儿墨小屁来了,他们一个个却都有了精神,跟孩子见到亲娘似的可恶可恶
再瞧墨小屁,真是背后狗模狗样,人前装模作样,居然把作战的铠甲也穿在身上,又不是行军打仗
不过,这一身特制的银甲穿在他身上,远远看去,当真是二郎神转世,好像周遭的空气都添了几许寒意。墨成璧用一根红绳将长发高高束在头顶,只留两束碎发垂在脸庞,当真是儒生将军、玉面专诸,别样的优雅威武,与堂下那些个莽夫大是不同。
宇文承舟看了几眼,便觉心烦意乱,更觉得听不进去这些个莽夫的话。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军中种马老掉了牙,不堪大用,野马虽然难训,但马王更难求不拉不拉
种马种马,烦死了
宇文承舟听得头晕眼花嗓子冒烟,不住拿手扇着微不可见的风给自己降温这西北的鬼天气真是受不了,明明已经快五月了,居然连一场雨都没下,干燥的气候让他的脸都快皴裂了。晚上冷得好像乍暖的初春,白天温度却升高快得离谱,才坐了这一会子,就出了一身粘汗
武将们在这闷热的议事厅里汗流浃背地商议计划,空气里蒸腾起一股金属和热汗混杂的味道,加上脚步声和盔甲碰撞的声音使得气氛愈加难以忍受。
正烦躁时,放在桌下的手里突然被塞进了一样东西,凭手指触感便知是一把扇子,而后,居然又有柔软的手欺上来,捏着自己的掌心不放。
“呃”宇文承舟吓得打了个嗝,抬头便见墨成璧从众人中探出头来,冲自己抛了个媚眼。
正要将手抽出来,不想那登徒子居然在自己虎口摸索起来,阵阵麻痒从虎口攀上手臂,直击天灵,登时让他半边身子都酥了
这家伙,莫不是用了什么内力还是迷药不成
杀千刀的,也不看看场合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