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杜余并不能感同身受,可是目睹他的挣扎,他的心也在煎熬着。
他自然知道谢云纲的意思,但是这样坚强的他然而让杜余不忍心加强实验的力度。
思量了一秒,杜余便关掉了机器,走过去为他摘下电子贴。
折磨人的疼痛瞬间消失,可谢云纲还是保持着微微颤抖的姿态,身体里依旧存留着无比强烈的记忆,让他久久不能缓过神。
杜瑜一直未出声,他对杜余的流程十分熟悉,单单看他的举动便能猜测出目的,但是此时,明明还差一点,他不知道主人为什么就停下来了。
重新启动机器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光度又得重新调配,如果刚才没有停止的话,他们很快就可以完成初步的检测,研究的进度也可以往前挪一点。
甚至是近期,他们又可以做出新的相关论文了。
实验过程中产生疼痛是必然的,主人并不是第一次做研究,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他为什么要怜悯这个实验对象
因为谢云纲是不同的
杜瑜的心微微一揪,无比庆幸之前打击谢云纲的决定。
但是为什么主人对他的特别还是没少半分
杜余皱起眉,也察觉到了自己此时悄然滋生的不满情绪。
但是他觉得,这是因为他认为主人丢失了作为一个科学家应该有的理性,所以才会如此。
他身为一个完美主义者,无法容忍一向认真的主人摒弃他的严谨。
面对杜瑜的疑问,杜余不甚在意,将扫射灯收回到机器里,回答道“数据我已经采集到了,接下来的部分我也大概可以推断出来。”
丰富的经验让他知道适可而止,也避免了谢云纲多受的痛苦,自然是要立即停下的。
杜瑜看向瘫痪在铁床上的谢云纲,他已经奄奄一息,气喘如牛。
杜瑜很轻地挑眉,继续开口“可是,这样采集的数据不完全。”
这句话让杜余不解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他。
为什么他解释过了之后,杜瑜还要耿耿于怀呢他的实验,他自然知道这个尺度在哪,杜瑜紧抓着不放,只会让他有另一种想法。
“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他微微歪过脑袋问。
杜瑜因为讶异而快速地睁开眼,盯着他几秒,最后缓慢地摇了摇头。
主人的问话会让人有种他已经生气了的错觉,但是杜瑜知道,他的主人只是单纯地不解。
还好只是如此。
杜瑜不愿再说下去,便打消了心中的念头,皮笑肉不笑地转身去看资料。
脑内速波数据采集完成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由于大量的体力流失,谢云纲更是饿得肚子咕咕叫。
大脑残余的疼痛让他依旧保留着头晕目眩,走起路来头重脚轻,浑身疲软。
杜余在做收尾工作的时候,他干脆就趴在工作间的桌子上看着他,虽然没有半句怨言,但看起来怪可怜的。
杜余收拾好东西,环视一周,杜瑜已经不在了,猜想着他或许在厨房,而谢云纲又已经饥饿疲累,杜余决定留他下来吃饭。
“真、真的啊”谢云纲不可思议地抬头。
他对自己的位置定位的很明确,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实验对象,也没抱有多大的幻想。
他只要能参与这个研究便心满意足了,却没想到一向生人勿近的杜博士会这么亲切,甚至留他下来吃饭。
杜余微微抿起嘴,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