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天瞪了他一眼,说“我帮他才叫作祟呢,懂吗命该如此,我一个邪神我多大本事我能给他转运再说谁就坑蒙拐骗了我可告诉你,我这东西都是正规渠道进来的,我说开光的就真的是开光的,我说是蜜蜡它就真的是蜜蜡,童叟无欺。”
沈君驰哼了一声,并不想和他斗嘴。
可是久天还不干了呢,指着他大骂“一上午了,你除了拖了把地,你干什么了进来的货没有清点,账也不会算,让你当个导购你都笨嘴拙舌两天卖不出去一个塑料的护身符,我要你有什么用啊拜托你敬业一点,你看看对门的狗都比你能揽生意。”
沈君驰嘟囔一句,丧眉耷眼地去摆货。看到刚邮寄过来的箱子,就蹲下来打开。一打开箱子差点吓晕过去,箱子里齐刷刷摆了六颗人头,当即“嗷”一嗓子叫了出来。
给久天气够呛“喊什么,你喊什么”转头看到了沈君驰打开的箱子,乐坏了,“两年前下的订单,这么快就到了。”
沈君驰一听,一脸黑线,心想人邪神对时间的概念到底跟吾辈不一样,就说“久天,你终于杀人了吗磨磨蹭蹭两年才杀了六个。”
久天没好气地把他赶到一旁,说“去去去,谁杀人了。懂个毛啊,这是赤鱬头。花了我不少钱。你别动它了,抬到后面我自己来整理。”
沈君驰小牲口,把六颗脑袋抬到里屋,出来的时候一愣。
只见同一个专业的陈文越正在走入店中。
陈文越是沈君驰同一个专业的朋友,性格比较外向,很好交往。只是这一段时间心事重重,下了课总是立马走掉,搞得也没有机会说话。
此时他面容憔悴,两颊凹陷,眼神涣散;看到沈君驰,萎靡的神经为之稍微一振。
沈君驰走过去,问“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陈文越无奈地笑了笑,说“你说过你在卖香火的地方打工。我想也许你能帮帮我,所以就来了。地址是咱么上次喝酒你告诉我的。”
沈君驰“哦”了一声。他认为在久天这老骗子的店里打工到底是一件和跌份的事情,所以基本上也没有告诉过别人。准是那天喝高了,自己顺嘴说了出去。
不过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就问“我能帮你什么呢”
陈文越好像已经精疲力竭,看了看椅子,可能想坐下来。沈君驰赶紧说“坐吧坐吧,我给你倒点水。”
久天走过来,指了指旁边的茶罐,小声说“沏那个茶吧,宁神又廉价。”
沈君驰翻了个白眼,心想我的朋友来了你就不能说话稍微有点水平。
茶端了上来,陈文越喝了两口,似乎稍微打起了点精神,说“不瞒你说,我可能要死了。”
数月前
陈文越住了两年宿舍,最近要搬家了。原因是宿舍条件太差,然后就是陈文越打工挣了些钱,最后是他找到了一个很划算的公寓。
他从小学开始就过着住宿的生活,宿舍里七八个人挤在一起,虽说同窗情谊美好,但想想日子过得也挺辛苦。他在家要和弟弟挤一个房间,出来上学要和同学挤宿舍,他做梦都希望能自己住一段时间,体验一下隐私不被侵犯,安安静静完全放松的生活。所以,当他拿到房间钥匙的时候简直高兴得要在地上打滚。他想,虽然只是租了一间房子,但以后就算买了新房也不一定能有今天这么兴奋了。
他租的这个房子,是个小型单身公寓。有多小呢,整个公寓只有八间房,上面四户,下面四户。房间也不大,就是一居室加一个厕所。但是有冰箱有洗衣机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