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驰点点头,说“这样啊。话说回来,你妈妈额挺忙的吧”
“嗯,挺忙的。周末也会把工作带回家。”
“你爸爸呢”
“他经常晚上很晚才回家,我觉得也挺忙的吧。”
沈君驰并不太会跟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交流,于是就去看久天,看他要怎么办。结果久天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而是上看下看,翻翻柜子,敲敲桌子。
沈君驰只好接着跟小孩聊天,问“你现在学习变好了,你妈妈会不会很高兴”
小男孩撅起嘴,不太想说的样子,不过沉默了一下,还是告诉他“妈妈没什么表示,看了眼成绩单,说小学都应该考双百才对。”
“那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了,你的成绩又变差了,怎么办呢”
“反正他们已经很失望了,还能怎么失望。”
沈君驰看气氛又趋于尴尬,马上接着问“在学校跟朋友相处得怎么样”
小男孩摇摇头,说“我没什么朋友。他们都不理我,说我心理阴暗,有病。”
看着小男孩的样子,沈君驰有点心疼。常说童言无忌,然而说得百无禁忌,却不见得听者无心。童年时代来自于同龄人的心理创伤往往是一个人一生最大的痛。沈君驰只能转移了话题,问“那你平常喜欢干什么有什么爱好打游戏”
“我喜欢画画。”
“哦,喜欢画画啊。你喜欢画什么画油画国画水彩画漫画”
“什么画我都喜欢,都想学。可是因为我学习不好,我妈不让我学,说玩物丧志。我现在只能自己没事儿的时候画画。”
久天拿起摆在桌子上的一幅画,问那小男孩“这是你画的吗”
那是一副风景画。虽然笔法非常稚嫩粗糙,但是可以看出画得很用心。
小男孩点点头。
沈君驰问“你画的是什么明信片吗”
“那是珊瑚岭。”
“珊瑚岭”沈君驰小声地重复了一句。珊瑚岭就在本市的郊区。不过这张画的风景,既不是在山顶俯瞰,也不是从远处眺望,反而好像是在一个林子里。于是问“你去过珊瑚岭吗”
“去过呀。”小男孩理所当然地说,“这就是我去珊瑚岭写生时候画的画呀。这还是我们今年春游的时候我画的呢。大家都想去山顶,可是我却喜欢偏僻的地方。偏僻的地方没有人,我画画就不会被别人嘲笑了。老师还以为我走丢了,后来臭骂了我一顿呢。”
久天举着那幅画,端详了好久。沈君驰就问“怎么,这幅画有奇怪的地方吗”
久天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这时小男孩说话了“不过是挺奇怪的呢。当我说要去春游,我爸居然不让。后来我偷偷藏了零用钱才交了费用。”
久天看着这幅画,沉思了一下,问“你这幅画能不能先借给我们用用。”
小男孩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久天对沈君驰说“看来这房子没什么问题,以后再慢慢看吧。”然后给小男孩留了电话,让他想起来什么、或者有新情况就打电话告诉他们。
两个人从小男孩的家出来,他妈妈始终没有再次路面,看来可能是真的挺忙的。
沈君驰就问久天“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久天摇摇头,说“一切看着都挺正常的。而且我也查了一下南珊中学,发现在那个时间段里并没有什么意外死亡或者恶性案件发生,大家都平平安安地毕业了。所以小男孩说的那几个人,我还是不知道什么来路。”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