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执是燕王府三等侍卫,每五天休沐两天,休沐第二天的晚上是要赶回燕王府的。
“锦棠怎么样了我听说她发了高烧,是真的吗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了呢”
郑执怒气冲冲而来,开门见山地质问“薛锦棠为什么会发烧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发烧应该正合你意,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薛锦莹脸色一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郑表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因为疼痛,或许是因为难堪,她的声音有些打颤。
郑执顿了一下,复又硬起心肠,冷声道“你为什么要推薛锦棠落水为什么又要倒打一耙你千算万算却漏算了鞋子,更没算到你会留下证据。”
他将那串珊瑚珠的手串重重放在桌上,眼睛直直盯着薛锦莹,希望她给出解释。
薛锦莹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两只眼圈却红了,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郑执失望地闭上了眼睛,他不相信薛锦莹会做这种事情,可这一次却不得不信。
“真没想到,你现在会变成这样”郑执痛心看了薛锦莹一眼,然后转身而去。
薛锦莹的丫鬟荷叶却突然跪着拦在郑执面前“郑表少爷,你错怪小姐了,不是小姐害了四小姐,是四小姐不安好心”
薛锦莹立刻大声呵斥她“荷叶,你住口”
荷叶双眼淌泪,哭着说“奴婢要说,便是拼着被小姐责罚奴婢也要说出真相。昨天小姐落水之后,因怕老太太担心,换了衣服就立刻去老太太院中了。奴婢正给小姐洗换下的衣裳鞋子,不料三小姐院中的杏红姐姐来了,她说来帮奴婢洗鞋子,奴婢就答应了。”
“我以为她是来帮我,却没想到她不安好心,其实是来偷小姐的鞋子的。”荷叶情绪激动,愧疚道“原来她早就算计好了,想要陷害我们小姐。都怪我轻信了别人,害了我们小姐。”
郑执心中动摇,脸上却只做不信“她帮你洗鞋,然后偷走了鞋,那你呢你就由着她偷不成”
“小姐走的时候,只穿了单衣,我怕小姐着凉,急着去给小姐送披风。谁知道,就这样中了她的圈套。”
郑执想了想,昨天荷叶的确也在老太太院中,当时她手上好像是拿了一件衣裳。
荷叶哭着说“郑表少爷,这都是四小姐的阴谋诡计,她向来欺负我们小姐,她病了这两年,我们小姐的日子才稍稍好过一些。她病一好,见我们小姐讨老太太欢心,更不会放过我们小姐了。你跟我们小姐相处这么久,难道还不知我家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吗从来都是四小姐欺负我们小姐,我们小姐何曾欺负过别人”
郑执默然。是啊,从来都是薛锦棠欺负莹表妹,莹表妹只有帮人的,从未欺负过人。
可这串珊瑚珠又是怎么回事呢他望向薛锦莹。
薛锦莹泫然欲泣“荷叶,你何必说这么多郑表哥到底是锦棠妹妹嫡亲的表哥,我我虽然叫他一声表哥,其实不过是沾了锦棠妹妹的光。锦棠是我妹妹,你这样说她,我以后又如何面对她呢”
她说着,就艰难地转身,要回房去。
郑执知道自己错怪了她,焦急地拦住了她“莹表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明知道,我把你当亲妹妹的。”
薛锦莹垂泪道“就因为你把我当亲妹妹,我更不能让你为难。既然锦棠说是我做的,那便是我做的吧。你知道的,她的脾气就是那样,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莫说是一串珊瑚珠,便是我的生母姚姨娘,还不是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吗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