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现在还离不得王石斛家的,她虽然生气,但王石斛家的还是要保下来的。
“棠姐儿,王石斛家犯了错,该罚。但她在祖母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祖母替她求个情,换一个罚法,你看好不好”
“既然祖母开口了,锦棠自然无不遵命。”薛锦棠看了王石斛家的一眼,眼神平静而清冷,淡淡道“那就打二十家法吧。”
薛老太太跟王石斛家的俱是一惊。
王石斛家的是害怕,二十家法可不是好受的。
薛老太太则是因为薛锦棠的神态语气,打家法这么血腥的事情被她说的轻飘飘的,好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随意。
薛老太太深深看了薛锦棠一眼,她根本没想过夺王石斛家的管家大权,从一开始她就打定了主意要让王石斛家的受家法,却故意提出了更难满足的要求。若是薛锦棠一开始就提出打家法,她再求求情,那王石斛家的便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处罚了。
这个小丫头,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薛锦棠又说“祖母心疼王石斛家的就算了,我不能跟沈家联姻了,失去了价值,没人看重我,让一个下人踩到我头上也是我活该。”
薛老太太忙说“你是薛家小姐,谁敢怠慢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来人带王石斛家的下去受家法二十。”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打板子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王石斛家的痛苦的哀嚎。
薛老太太看着薛锦棠不动如山的模样,虽然面色不显,心里头却多了几分忌惮“好棠姐儿,你好好跟祖母说,那肖像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当然是我亲自画了自己的画像,让郑执在外面布置好一个陷阱,等着你们往下跳。
多亏了这具身子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让她能清晰地记得两年前自己的模样。也多亏了外祖父将他老人家高超的画技毫无保留地教给她。这二者缺一,她这次的计划都不能成。
“是有这么回事。”薛锦棠点点头,一副毫无保留、知无不言的模样“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个落魄书生当街买画给人画肖像,一时心血来潮就让他给我画了。我因为急着去打马球,便让那书生替我装裱好,我过段时间去他家中取。”
薛老太太表情凝重,眼含期待“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书生住在哪里”
“住在城外三十里的小高庄,门前有两棵垂杨柳,那书生姓高,人称高老三。”
薛老太太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默记,薛锦棠这个时候突然话锋一转“祖母,我以后想见你了,可以随时去给你请安吗”
“这个不急。”薛老太太站起来,语气敷衍“你不是说要让你三姐姐顶替你去见沈家人吗在这之前你不可能出去,免得走露风声。等机会合适了,祖母自然会让你出去的。”
薛锦棠冷笑,等薛锦莹成功顶替了她,她要么被永远关在庄子上,要么就是得了重疾而死吧
不过,这一回他们的打算要落空了。她又不是真的傻瓜,岂会任由他们摆布。且等着吧,看看这一回谁才是真正的大赢家。
薛锦棠淡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听祖母的。”
薛老太太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急匆匆而去,一进门把情况说给薛老太爷听。薛老太爷也不含糊,叫人套了马车亲自去小高庄。
薛老太太一直祈祷薛老太爷能顺利拿到画,千万不能让沈家抢了先。她这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的,直到日落时分小厮才跑进来说老太爷回来了。
“如何”薛老太太快步迎上去,声音十分迫切。
薛老太爷没有回答,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