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石先生第一个带回来的啊,您不是他的未婚妻吗”
林岁岁看着面前的瓶瓶罐罐,没说话。
那佣人顺着林岁岁的视线看去,顿时就明白过来,她笑了起来“林小姐,您千万别误会,这些是我们打开的,给您用之前我们肯定要先试试。”
“”林岁岁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难缠、苛刻的女主人,说不定接下来还要有压迫佣人的戏码
“谢谢你们。”她说。
林岁岁虽然被人叫做“小姐”,可一辈子没有享受过“小姐”的待遇,突然出现一群伺候她的佣人
她真是不习惯
等到那些佣人帮她弄好床铺之后,她就委婉地请她们去休息了。
林岁岁发自内心的,不想在这里住。
订婚而已,和结婚八字没一撇呢,干什么要睡一起啊难道还要洞房花烛夜不成
可是
林岁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
石晋楼虽然没有发话,但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今夜,他想让她留在这里,而且没任何商量的余地。
那么她能怎么办呢就像以前一样,她反抗不了他。
除了顺从他的意思,她没有第二路可以选择。
林岁岁叹了一口气,在大床上躺了下来。
她想了很多。
她的过去,她的现在,她的未来。
她的亲生父母,她的养父母,她的哥哥
不知不觉间,林岁岁沉入了梦乡。
无数个梦境交织,迷雾散开,浮现出林景涯的脸。
“哥哥。”她轻声叫他。
他微笑着对她伸出手。
她也朝他伸手“哥哥,你来接我放学”
就在他们的手马上交握之时,突然冒出一群尾蛇,它们无情地将林景涯紧紧缠住,就像缠木乃伊那样。
“哥哥”
一条蛇攀上了她的脖子,冷入骨髓的寒意,缠绕、蜿蜒,将她死死缠住,越缠越紧,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哥哥”
她崩溃地大喊。
“哥哥”
梦碎的那一刻,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浑身冷汗的林岁岁捂住了胸口。
高吊的心脏慢慢地落了回去。
还好
还好
只是梦而已。
林岁岁急急地喘了几口气,准备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当她抬起眼。
刚落回去的心脏立马吊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前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还穿着白衬衫,与之前唯一不同的是,领口处解开了三颗纽扣,那若隐若现的锁骨精致得就像是一个艺术品。
黑暗中,他腿上的电脑散发着幽幽的白光,衬得他的脸更白,唇更红。
整个卧室一片死寂。
除了他冷漠的指尖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
林景涯默默地启动跑车。
在一开始的几分钟内,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对方一眼。
直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