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一拥而上,毫不客气地将林家父子从沙发上拎了起来,像警察押解犯人一样,把他们押了出去。
至于他们走的时候不停地喊着“岁岁”,以及又说了一些什么话,林岁岁是一点都听不到了
她依靠在石晋楼的怀中,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林岁岁才抬起脸,目光炯炯地看着石晋楼,轻声说“我不信林先生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我不是林家的女儿,我不是他是我的养父,我有自己的爸爸”
石晋楼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她一下,轻柔地说“你本来就不是。”
“我”林岁岁吸了吸鼻子,“我有一个请求。”
石晋楼挑了挑眉梢“你和我之间还用请求吗”
听到石晋楼的回答,林岁岁的唇角微微一翘“我能不能回一趟福荫村我已经十三年没有回去了,趁着这次机会,我想,我会在故乡找到答案的”
“福荫村,我很久之前调查过。”石晋楼想了想,“那个地方很是偏僻啊,想到那里必须要穿越一片差不多七公里的山林,而且地势险要,没有信号和路标,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
林岁岁还以为石晋楼要拒绝她了,还没等她摆出失落的表情,石晋楼却说“好吧,你放心,我早就仔细打听过了,找个当地的牧民当向导就没事。””
择日不如撞日,说行动就行动。
否则这件事会一直压在林岁岁的心头。
石晋楼处理完手上的公务,便带着林岁岁上路了。
车内洒满了清冷的月光,在高速公路上畅通无阻。
林岁岁和石晋楼坐在轿车的后排,她舒舒服服地躺在石晋楼的身上,睡着了。
钟表上的指针一圈又一圈,五圈过后,在天边被擦亮的时候,林岁岁睁开眼睛,看着从窗外一闪而过的三个字
南春县。
福荫村和南春县接壤,看来也在不远处了。
林岁岁打了个哈欠。
等到他们抵达目的地,已经下午5点多钟。
吃了晚饭,又在酒店洗了个澡,已近晚上九点。
十点十五分。
林岁岁和石晋楼,三个保镖,以及一个当地牧民,七个人带着马和一条猎犬进入山林。
牧民小刀牵着马和狗走在最前面,林岁岁骑着马走在中间,石晋楼在林岁岁之后两米距离骑马,身后跟着三个保镖。
黑暗的山林中,树影随着夜风凌乱地摇动,影影绰绰地摆弄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姿态,像涨潮的海浪般,波澜壮阔地一层推搡着一层。
除了夜风弹奏树叶的声响,就只有马蹄踏过,以及保镖们每相隔一段时间就要甩响的打火机。
十一点二十三分。
牧民小刀微转过身子对石晋楼和林岁岁说“我们马上要走进山林的中心地带了,前几日这边下了一场大雨,路面有些泥泞崎岖,不太好辨别地形,可能要稍微借助一下指南针。”
林岁岁直接从后背包里摸出一枚指南针,又从马鞍上取过当照路灯用的手电筒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的山林中飞快地周转了半圈。
谁知,正当她准备查看指南针的时候,漫不经心地余光随意一带,然后她猛地抬起眼睛不论是她的视线,还是手中的手电筒光束,齐刷刷地朝一个方向射去
那是一个距离他们不足五米的小山包上,一排绿幽幽的眼睛正一转不转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几乎在同一个时刻,石晋楼从马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