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就有一位侍者送来一个青色玻璃制烟灰缸,严磊将烟头压住弹了弹。
“不要听他们讲那些掉价的黑历史了”安安拉住林岁岁,“走啊,我们去前面看鱼,我看那个鱼缸里好多鱼。”
“好啊”林岁岁将橙汁放进石晋楼的手中,跟着安安站了起来,“烤鱼是不是只有黑鱼和草鱼呀安安你喜欢吃什么”
“夫人团”走远了。
严磊抽了一口烟,在吵闹的小餐馆里飘起低沉的声音“你知道陈家最近的动静吗”
“我想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了,”石晋楼稍微停顿了一下,“前一阵子确实接到了一个似乎很烫手的单子。”
严磊往石晋楼耳边凑的更近,“是他吗”
石晋楼看了严磊一眼,稍稍一抿唇角。
严磊对石晋楼各种小动作所代表的含义再清楚不过,“他可是楚砚的亲叔叔,他这个动作就是在往外疏散私人财产,这是要和楚砚搞分裂吗而全世界那么多合伙人,国内优秀的就不少,为什么偏偏又选上你呢他们明知道我们和楚砚的关系实在让人揣摩不完,我都好奇死了”
石晋楼喝了一口林岁岁的橙汁,不以为意“陈家内斗外斗和我们无关。再说我自己生意上的一堆焦头烂额的破事都处理不完,哪有闲情逸致八卦别人的家务事。”
“话虽然这么说没错,但是”严磊叹了口气,“那可是楚砚啊”
“正是因为那是楚砚。”石晋楼淡淡一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陈楚砚你觉得他那个叔叔是他的对手吗所以当我看到这个单子的时候根本没多想,完全是无用功,白白给我送钱,我干什么不赚钱”
“话是这么说,但”
严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群不速之客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一群醉醺醺的壮汉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使小餐馆本就不松快的前厅变得更加拥挤与此同时,排队顺到了林岁岁他们这一号。
林岁岁和安安停止看鱼,走到吧台,面带微笑伸手正要接过桌牌,便被人抢先一步。
“”
林岁岁脸上的笑容不减,眼角的余光略有不满地落向身旁手欠的来人。
还未待林岁岁说话,拉着林岁岁的安安先忍不住了“喂喂喂,朋友,注意素质,懂不懂先来后到的规矩”
那醉汉口齿不清地混混沌沌说了几句,酒气漫天,听不清楚他想表达什么意思,而他的同伴一下子冲了上来,将林岁岁和安安围了起来。
林岁岁和安安对视了一眼,两个女人毫不相让,梗着脖子和他们理论
“什么情况”
石晋楼和严磊已经走了过来。
“哇呕”那醉汉一个用力拉过安安的胳膊,严磊去阻拦的手慢了一步,安安被毫无预兆地吐了一身。
石晋楼的眉心越皱越紧。
“你们太过分了”林岁岁不由分说地吼道“道歉你给她道歉”
“老子嗝”一个令人厌恶的酒嗝过后,那醉汉继续红着脸含糊地说“老子凭什么给她道歉啊凭什么吐她是她的荣幸”
“你他妈的找死”严磊已经气红了眼,抡起拳头朝那醉汉脸上招呼,然而在他的拳头抵达目的地之前,那醉汉已经被一个青色玻璃制烟灰缸准确无误地砸出了鼻血
那是刚才严磊用的烟灰缸
严磊立刻反应过来,飞快地牵起林岁岁和安安的手,同一时间石晋楼一脚一个踹开两个人,严磊拉着林岁岁和安安顺势冲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夜幕早已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