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上前有些担忧的问“儿啊,你并没有将休书给她,回头她再找回来不承认可怎么好”
王星禾转回身,有些烦躁的掐了掐鼻梁,耐着性子解释“我说休妻只是吓唬她,妈,你放心。我明日去找城中报社的朋友,让他替我刊登一篇离婚声明。”
他是万万不会写休书休妻的,不说这种封建的方式会不会让别人耻笑,就是他心上人那里便不可以,怎么能让心上人觉得他是个薄情负心的人呢都这个年代了,好聚好散才是大多数人可以接受的。
“这样就可以了”周氏说白了还是一个不怎么出门的妇人,对于这些所谓的新思想还不太明白。
“嗯。”王星禾戴上了军帽“我要回营里一趟,明天再回来看您。”语罢迈大步子的走了。
出了王家的大门儿,祝宁婵充满好奇的观察着街上的一景一物,虽然已经在原身的记忆中有了粗浅的了解,但是依旧比不上自己的亲眼所见。
她神色看起来很轻松,左右也没想着今日便会将那嫁妆要回来,就是想要恶心一下那对母子。嫁妆不会就这么便宜了王家的,不过她现在孤苦无依,这事儿得慢慢来。
袖口里的钱票已经能让她满足了,至少不至于像原身一样前几日要流落街头。不过她还是在街头晃荡到了很晚,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周边的店铺大多也都熄了灯,只从有些铺子的二楼透出昏暗的灯光让她勉强看得清周围。
突然,从侧后方传来一声轻佻的口哨,然后瞬间祝宁婵便被五个男人包围在了路中央。
这几个男人看起来脏兮兮的,身上穿着的衣服裤子也都是打了补丁,一个个贼眉鼠眼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祝宁婵却并不见害怕,而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想来是她白天在王家那咄咄逼人、伶牙俐齿的模样让王星禾提前升出了歹毒的心思。毕竟原身是忍气吞声的被赶了出来,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抗,她就不一样了。
她的表现就是那种让王星禾觉得这女人一定会来驻军地找事儿的。
“墨迹什么呢”其中一个瘦高个脸上满是不耐烦的催促“赶紧着把这娘们儿拖进去,快点完事儿咱哥几个好去喝酒去。”说着率先上前伸出手“妈的,看起来是大户人家的,细皮嫩肉。”
被人攥住手腕的祝宁婵显得弱小无助,瑟瑟发抖“求几位大哥手下留情,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你们你们不要杀了我”
“嘿”一个胖子露出一口大黄牙,嘴里的气味能将人熏晕“这娘们儿倒是懂事儿。”
几个人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大哥。”祝宁婵在那瘦高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巧劲挣脱了出来“你们是要我去哪个巷子里吗我自己走过去,你们不用费力气。”
说完竟真的往那巷子里走了过去,虎的几个男人一愣,之后紧忙跟了上去,几人一起消失在了那幽黑幽黑的巷子中。
第二日一早,街头摆摊的小贩都开始拾掇自家的摊子,一边闲聊了起来“你早起有没有听到那边弄堂孙家婆娘的叫声喔。”
“怎么没听到将我家娃娃吓得死命哭咧怎么了,难不成是两口子吵架,孙家那个动手了”
“啥子才不是,是孙家婆娘挎着篮子出门想要去割肉,一出家门便看见五个男人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简直要吓破胆哩”
“啊”
“没错,报了警署,去看了,说是命根子都被人弄个稀烂”
各种叫卖声混杂在了一起,显得小城的清晨很有活力,不过大多数人都是神色惶惶的议论着早起发现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