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在家庙没呆几日,因着大公主求情,终于从家庙回来了。
而这边的茶楼雅间,贺灵珊缓缓起身说:“我都知道了,惜朝放心,我们母女俩走到今日这个局面,便是拜二房所赐,就是你不说,我也不会让她们如愿的。”
贴身丫鬟打开披风替贺灵珊披上,贺惜朝道:“虽然我已经不属于贺家,与国公府没有关系,可是姐姐,我曾经说过的话依旧有效,只要你想,随时随地我都愿意替你谋划,如今的贺惜朝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了。”
贺灵珊听此,回过神看着他,脸上染了笑意说:“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千方百计想要脱离家族,不惜为此除名,从古至今我也只见过你一人。如今名声才刚刚恢复,哪儿能再传出撺掇姐姐和离的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还要不要前程了?”
“这个姐姐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贺惜朝认真地说,“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
贺灵珊将鬓发绕至耳后,目光看着窗外,她不禁自嘲地笑了:“惜朝,和离之后我去哪儿呢,回国公府吗?那样岂不是更加糟糕。”
贺惜朝皱眉,他正想说话,便见贺灵珊目光莹莹地望过来说:“你已经跟贺家没关系了,你我之间也算不得姐弟,我是无法投奔你的。至于自立门户……惜朝,这个世道对女子太不宽容,我能忍受流言蜚语,可我受不了让娘也跟着我一起遭受世人指指点点,甚至招来卫道士,名声尽毁。”
贺惜朝听到这里,脸上顿时浮现愧疚来:“对不起,姐姐,是我自私了。”
贺灵珊失笑道:“我怎么会怪你,要不是你,我在公主府定是生不如死,或许现在已经在天上跟娘团聚了。”
贺惜朝摇了摇头:“我没做到便是没做到,弟弟亏欠你。待我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必定救姐姐脱离苦海。”
“惜朝,你心真软。”贺灵珊柔声说,“明睿要是有你一分的关心,我便不会嫁给詹少奇。”
这是贺惜朝第二次听到有人评价他心软了,他很惊讶,也很疑惑。
而贺灵珊则想到她十五岁那年,前去安云轩找贺惜朝的情形。
她其实并没与抱多大的期望能得到帮助,只是走投无路的人有一丝的可能都想尝试。
她们母子对贺惜朝并不算好,甚至是陌生人,而贺惜朝对国公府所有的人也都很冷漠,仿佛一个局外人。
贺灵珊很怕听到贺惜朝反问她为什么要帮她,连从小到大的堂弟都不管,他凭什么要管?
可是没有,贺惜朝虽然没答应帮忙,可陪着她前去三松堂。
当说服祖父考虑她的婚事的时候,她真的感动极了。
那个时候她便知道,这个冷冷淡淡的堂弟,内心比善说好话的贺明睿柔软的多,也善良的多。
“惜朝,我在公主府过得并不差,我与詹少奇虽无夫妻情分,可他不会犯到我头上,也算真正的相敬如宾。我不喜欢他,便没有任何期待,所以满院子的妾,庶子庶女都碍不着我,其实还蛮自在的。再者……”
贺灵珊拢了拢披风,犹豫了一下,抬手拍了拍贺惜朝的手臂道:“溧阳长公主可指望着礼亲王呢,她与芳华宫关系密切,若有什么消息,我还能探听给你。”
贺惜朝连忙拒绝道:“可别,别说英王如今地位稳固,就是两方争斗也无需姐姐冒险探消息,我与殿下自然能够应付。”
贺灵珊的处境其实并不好。
如今的相安无事不是詹少奇不想动她,而是不敢动,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