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朝幽幽地说:“没有培养出可以接任的将领。”
谢阁老颔首:“正是。”
贺惜朝思索着:“那大概能与之相提的只有永宁侯府了,只是若大齐与匈奴得有一战,西域各国怕是蠢蠢欲动,西边也不得不防。”
“不错,可永宁侯已经逝世,府中的三位将军的威望还是差了一些,多事之秋啊!”
贺惜朝与谢阁老谈了许久,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不过他没有留下来用晚饭,因为萧弘还等着他。
说到萧弘,也不知道这小子发什么疯,心情时好时坏,眼里上一刻还带着浓浓的爱意,下一刻便是流露出了歉疚,矛盾地很。
贺惜朝并不迟钝,相反当确定了关系,这方面反而更加敏锐了些,萧弘的一点情绪变化他都感觉得到。
这人就是面对生死都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什么时候犹犹豫豫过?
贺惜朝瞧着萧弘关切的目光,心中一叹,便将那些纠结怨艾放到一边,慢慢地将谢阁老所说地转述给他。
所有为之坚持的努力,费尽心思的挣扎,这三年多心意相通的美好通通在这句话中如烟消云散。
除了……他俩的事。
贺惜朝想到离去前他随口问的话,以及谢阁老的回答,心情不禁沉重起来。
“太子妃的人选皇上已经有了,应该是等到册封之后再指婚吧。”
“是谁?圣旨未下,老夫可不能随便说,不过你可以看看最近朝中谁的品级和职位忽然上升,家中又有相符的女儿,就能猜出一二了。”
……
萧弘嗯了一声,于是便不在说话,低头用膳。
天气冷,饭菜凉得快,一旦冷了,味道什么都变得不好入口。
贺惜朝下了马车,站在英王府的门前,忽然有些不想进去。
萧弘会这样,显然还没有想到好办法能够避免这场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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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舍不得放开,可也害怕终究没有结果误了他,这才有了这样的矛盾。
在江州可以不去想,自欺欺人贪得当下欢乐,然而当回到京城,帝王提起来的时候,便不能再欺骗自己了。
可悲哀的是贺惜朝也一样。
不会再有第二个青莲寺,也不能再用同样的理由拖延婚事。
他有些茫然,生死之间他们能毫不犹豫地为彼此付出生命,可却没有一条可以供他俩一起走下去的路。
“啊呀,惜朝少爷,您站在大门口做什么?”
小墩子听着门房来报,急匆匆地跑出来,看到贺惜朝杵在门口似乎在愣神,赶紧将人请进去。
“殿下都等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他得亲自去谢府寻人去。”
贺惜朝回过神,跟着小墩子走进英王府。
听到传话,晚膳就陆陆续续地摆上桌,等到贺惜朝到达花厅,便能吃到热乎的饭菜。
“谢阁老都说了什么,能聊一下午?”
待贺惜朝洗净了手,擦干,萧弘便摆了摆手,伺候的人都默默退下,小玄子跟小墩子最后出去带上了门。
“过来吃饭,饿了吧?”萧弘拉着他坐下,先盛了一碗汤放在贺惜朝的手里。
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一口暖汤下肚,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
贺惜朝瞧着萧弘关切的目光,心中一叹,便将那些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