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看向白泽,希冀道:“你也能看见他是吗?”
“不止我能看见,施迟也能。”白泽推开实验室的门。
闻人迟见到一位身材修长,面貌斯文的人,正穿着白色大褂穿梭在仪器间,他神情专注,仿佛没有注意到门开了。
工作一会儿,他停下动作,看一眼时间,喃喃道:“小睿怎么还没来?”
杨睿靠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看着对方,小声地回应:“哥,我在这儿。”
白泽说:“你要先告诉我实情。”
杨睿一听,颤悠悠地转过身,“即便已经死了?”
“活人有活人的治法,死人有死人的治法。”白泽说,“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
杨睿万分欣喜,刚要开口,却被闻人迟打断,他皱眉转向白泽,“对你有没有伤害?”
“应该没有叭?”白泽摸摸虚空的丹田,愁道,“还没有受伤的条件。”
杨睿虽一心扑在兄长身上,但要是害了白泽,别说自己无法过良心这一关,将军会亲手把自己送上鬼门关。
听到对方说无害,他放心地擦一把眼泪,走到又忙起来的兄长身边,默契地打下手,“七年前帝星出了两条新闻。”
“你与闵行的。”
七年前闻人迟在外面打仗,回来后与爷爷聊天,的确听过这两条消息,两位优秀代表双双失踪,下落不明。
他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杨睿说,“我跟往常一样,准备去实验室找哥哥。”
杨家二郎的故事完全是傻小子开窍,相处十几年,忽然情窦开在自家哥哥身上。杨二小子傻了好几天,终于能消化这个消息,接着小鹿乱撞又惴惴不安,既想对哥哥告白,每天黏糊在一起;又担心兄长对自己只有兄友弟恭,一顿唾骂清空他这颗小处男的满脑子废料。
杨二郎闹了几天别扭,终于鼓起恋爱脑,准备上前线告白。
闵行有自己的实验室,杨二郎每天掐点找他吃饭,但今天却晚了几分钟。
闵行频频看时间,惹得下属侧目,“老大,每天都是小睿来接你,今天要不要给个惊喜,你去接他?”
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闵行坐如针毡,最终决定去送惊喜。
结果惊喜还未从到,自家弟弟率先奉上一个惊吓。
闵行虽看似温和,其实极有原则,一向不太好说话,有时候教训起弟弟毫不手软。他听到杨睿告白,心里七上八下,表情管理完全失控。
杨睿见状,吓得心一缩,结结巴巴地问:“可,可以吗……”
闵行纠结不堪,他比杨睿年长,又一向缜密,不会像毛头小子一样冲动,犹豫地开口,“七天后我再告诉你答案。”
这一句话,就让杨睿的心凉了一半,他蔫头耷脑,饭都忘记吃,耸着肩膀跑了回去。
接下来几天,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碰面都是一阵无言的尴尬。杨睿每见一回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心都会沉一分,直到后来几天,他有一阵子没见到闵行,才发现对方一连几晚都没有回来。
杨睿没用勇气去寻找,他把所有的胆量聚集起来,忐忑不安用在最后一天。
他胆颤心惊地跑到实验室,却看见闵行跟另一个人状似亲密地拥抱,笑得极为开怀。
杨睿的少男心当即碎了一地。
他跑回家,觉得就跟哥哥一刀两断叭!反正他娘不亲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