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从那天后,林意就从医院搬了回来,邵言在别墅里专门弄了间屋子摆好一切的医疗设备,都是跟心脏方面有关的器材,对林意的精神病或者胃癌一点用处都没。
郑乔誉也天天往这里跑。
郑乔誉将一瓶药放在林意的床头,上面标注着是治疗突然心脏病的急速救心药。
林意没有心脏病,郑乔誉这么做是为了帮他掩盖,里头的药是什么,郑乔誉不说林意也知道,“谢谢您。”
“这药一日吃一次,先吃两个月,如果再恶化就必须跟我回院化疗,”郑乔誉将药放好后,同林意保持着距离,“林先生有事你可以电话打给邵总,最好我们之间别有电话联系。”
邵言这个变态在卧房里装了摄像头,还言之凿凿的警告郑乔誉,说什么林意是他的,别动歪心思,郑乔誉就差点一句神经病骂出口了,他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一个要死了的神经病。
尤其邵言那个傻逼,还偷查他的消息记录和电话记录,郑乔誉庆幸这个林意他对手机根本不精通,不然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我知道,麻烦您了。”林意致谢后目送着郑乔誉离开。
这些日子邵言都会回来,两人什么也不说不做,各自躺在床上背对背的睡,林意偶尔会想靠近一下这个自己至死都放不下的男人,但都会被男人躲开。
以前这个卧室带给林意的是压抑但还是有快乐的,因为他和邵言的床只有他们两个,自从躺过别人后林意再也不愿意在卧室多呆,尽管林意把床单被褥都拆下来洗了七八遍,林意仍觉得好脏,过不去心里那坎。
林意想客厅了,觉得那块沙发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赤着脚走到楼下去抱着个枕头窝在沙发里。
他跟邵言提过他想换一双拖鞋,往常在钱方面邵言不会拒绝,可是这事邵言拒绝了,果然在邵言心中,他和别的小情人没区别,那所谓的补偿都是来源于,他是个神经病,作为伴侣,要安抚好一个神经病人。
林意很颓废,委屈极了,对着空气喃喃道“我也不想做个神经病啊”
话语里透露着他的无奈与绝望。
他孤寂世界里的那一束阳光照射进来,林意也不想走了,他连触碰阳光的勇气都没有。
“我真的不想做个神经病”
“言言,你知道吗”
林意明白,他的邵言不知道,他的言言是出于可怜才将他留在这的。
想到这个残忍的事实,林意突然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没用。”
脸上的疼痛感一下子刺激到了他内心处的柔软,林意将怀里的枕头扔在沙发上,双手不断捶打着枕头,“你是个男人啊林意,你怎么就这么没用呢你是个男人啊”
他很少这样爆发一次,隐忍到极尽崩溃的地方,再不发泄出来,他想他会疯到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他可不能不记得人,他有愿望,是陪着他最爱的人,直到不能说话的那一刻。
他会主动放下,安安静静的走。
林意倒在沙发上苦笑着,嘴张着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那口型看上去像是在说他很难受,想解脱这层难受。
林意双眼通红拾起桌上的水果刀,冰凉的感觉在右手掌心中传开,凉意穿透他肌肤的每一层,林意将它对准了手腕一刀划了下去,看着从手腕上冒出来的血。
他不感觉疼,而是很舒服。
等血滴落在沙发上,他竟想着这个屋子里是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