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一抖,她想抬眼看他,可是目光在他喉结处就停住了,她并不觉得此刻的自己可以跟他对视。
自己最终还是会离开他的。
她想到这里身体就有片刻的僵硬,想起身离开他的怀抱,但这个时候离开却只能徒增误会,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细细地“嗯”了一声。
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阿锦回到陆宅之后就以身体不适的原因回房休息去了。
其实她知道现在为了减轻痛苦或许她应该做的事情是磨着陆延,跟他撒娇卖痴,至少让他陪着自己。
可是今天的事已经让她精疲力尽。
还有后面陆延的那个吻也让她心神有些恍惚。
她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可又腾不出精力来想。
她以前的生活一直都简单又纯粹。
从不会夹杂着谎言,欺骗,和这样复杂的局面。
回到房间之后她喝了好几包安神催眠的中成药,才勉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还是这次痛得太厉害,她半夜就发起了高烧。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醒来时看到坐在自己房间沙发上的黑影吓了一跳,勉强撑着坐了起来,才发现那位应该是陆延。
她伸手拧开了床前的灯,大概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还有些恍惚,但还是本能地看了看桌上的水晶钟,是晚上十二点。
她记得她是九点多睡的,不能才睡了三个小时吧?
还有她的身体,浑身酸疼,跟因为陆延情绪不好而产生的疼痛不同,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这是自己的房间,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这么晚了,陆延怎么不开灯待在她的房间?
不会是因为苏城裴正的事,气不过,三更半夜要对自己做什么吧?
想到以前自己就总是三更半夜的身体疼痛,这人就是三更半夜情绪最阴郁暴躁的时候啊~
阿锦脑回路偏得一发不可收拾,看着陆延的眼神便变得小心又防备。
她往床里边略退了退,有些小心地问道“陆延,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话刚出口,就发现自己的喉咙嘶哑又疼痛,说得分外吃力。
从她醒来陆延就一直都在看着她,听她开口倒是起了身,阿锦看她起身就下意识又手撑着床往后挪了挪,其实她现在又虚弱又僵硬,这就是个动作,人却还在原来的位置。
陆延看她这样子微微讥诮地笑了一下,并不跟她计较,就转身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细心地热水和凉水掺好,还试了试温度,这才端着坐到了床前,屈尊降贵地递给了她。
阿锦看了看他,再看了看水。
她觉得以陆延那股子神祗一样傲慢的性字应该做不来在水中下药的事,而她现在喉咙状况真的就跟在沙漠里走了几天几夜没沾过水似的,渴得厉害,所以不过是犹豫了片刻,就伸手接了杯子慢慢润了润喉,再喝了两口。
等她喝完陆延又伸手将杯子接了过去放到了床头柜上,在阿锦狐疑地打量他的时候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
“我生病了吗?”阿锦后知后觉地问道。
陆延跟看白痴一样地看她,道“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