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完全标记了他,成了他的alpha,知道了他的秘密,这是他再如何逃避,也逃避不了的事实。
他们真的很熟,非常熟。
在齐缘缘一双黑亮眼眸的注视下,曾被压下的记忆,像是瞬间挣脱了封印,一点一滴,丝丝缕缕地浮了上来,越来越详尽,越来越清晰。
秦顾然低下头,手足无措,脸上发热发烫,只觉得耳根都要烧起来了。
然后,他听见她说:“我们一起跑过步,昨晚你帮我镇住了警卫室的两个家伙,陪我一起救莎莎,还做了我半夜的家庭教师,教了我好多条数学题,我们应该算是熟人了吧。”
她的声音轻快自然,表情单纯无辜。
秦顾然:“……”
原来她说的“很熟”指的是这个。
是他想偏了,他们早就说好了的,她不用对他负责。
他也早就决定了,要一辈子单身的,反正他早就习惯一个人了,从不知道恋爱结婚是什么东西。
他跟她,就做这种没有任何暧昧含义的“很熟”的熟人吧,本来就应该这样的。
可是,心里为什么会有一丝丝酸酸涩涩的感觉呢……
也许是一夜没睡,精神有些恍惚了吧。
秦顾然脸颊耳畔的羞红迅速褪去,重新变得面无表情。
他听见齐缘缘很熟络地说道:“你以后也直接喊我的名字吧。”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刚好外面响起敲门声,就转身去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是一个身穿飞行服的青年,他左手插入裤袋,右手拿着一捧鲜花,神情姿态随意洒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alpha式的张扬自信,在晨光照耀下,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灿烂夺目。
两人对视。
门内的秦顾然知道,这人是齐缘缘的朋友,跟她打过架,她遇上宇宙风暴后,他曾特地跑来看望她。
门外的龙傲地完全不知道,帝国军的新星,名扬星际的年轻将军居然会在这里。
他疑惑地抬头看了看房门号,再偏头往病房里张望一下,看到齐缘缘正微笑着向他挥手后,才又疑惑地瞟了一眼秦顾然,迟疑着走入房里。
他跟齐缘缘一样,没大没小,完全没想过要向将军阁下敬个军礼问声好什么的。
秦顾然也没说什么,沉默地走到齐缘缘身边站定。
他受过专业的军队训练,军容军姿自然是极标准的,立在那里跟个标杆似的。
龙傲地来到病床边,看了看双目紧闭,脸色依然苍白的陆明莎,皱起眉头:“她还没醒?”
齐缘缘叹气:“还没,医生说,她这样昏睡着,有利于伤势恢复,不能强行叫醒她,只能等她自然醒。”
龙傲地点点头,在病房角落找了个花瓶,把带来的鲜花仔细地插好。
这捧鲜花也不知道是哪个星球的品种,跟他的头发一样,也是五颜六色的,热烈如火的红,明净如海的蓝,典雅的紫,娇嫩的粉,各种颜色搭配在一起,虽然看上去不太和谐,但很有冲击力,摆放在这苍白的病房里,带来勃勃生机,瞬间将沉闷压抑的氛围驱散一空。
齐缘缘想,这龙傲地看起来暴力鲁莽粗枝大叶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细心浪漫的一面,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知道这段时间龙傲地跟陆明莎几场架打下来,颇有几分交情,就详细地跟他说起她的情况来:“在发现莎莎的时候,我们就报了警了,刚刚有警官过来,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