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肃尔没有回答,面色沉静如墨,开车离开。
一整个晚上,周肃尔都心不在焉的。
小白偷偷看了他好几次,有几次两人视线对上,停隔两三秒,周肃尔又若无其事移开。
虽然周肃尔未曾言明,但小白也已经窥探到了他的小小心思。
他也喜欢自己。
聚会结束,周肃尔刚刚将车停在楼下,小白忽然就抱住了他。
车内只留了一盏灯。
周肃尔没有推开她,只是轻轻地叹口气。
“真是败给你了。”
他说。
*
小白坐在书桌旁,练习册也没有心情做,咬着圆珠笔,想想昨晚上周肃尔的表情,低头笑一阵子。
写不了几个字,又笑。
正傻笑着,冷不丁一只修长的手从她面前将手里的笔抽走。
周肃尔不冷不热地斥责她:“多大人了,还咬笔。”
他俯身看看她的练习册,不过翻了两页,就皱起了眉:“怎么这么久,才写这么一点?”
小白讪讪地笑,想要撒娇:“我已经很努力了啊。”
周肃尔瞧她这幅模样,可不像是努力的样子。
但对于小女孩的撒娇,他完完全全地抵抗不了。
“……好好学习,”周肃尔说,“要是你开学考成绩倒退,那我可真是罪该万死。”
狼狈中剖白自己的心意,周肃尔怎么想怎么觉着自己罪孽深重;不仅对这么一个刚成年的小女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还耽误了她的功课和学习。
他按了按太阳穴。
有他在,小白哪里还看的下去书。随手将书丢到旁边,她乐颠颠地伸出双手,抱住了周肃尔,声音软软:“那你教我啊。”
“别没大没小的。”
话虽这么说,他却忍不住抱住了小白。
干干净净,柔软的小姑娘。
多想一分都是罪恶。
周肃尔虽然已经毕业多年,但这些个知识还是难不倒他的;往往看上一眼题目,便给出了解题方法和思路。
小白在数理方面的确有那么点欠缺,做不下去了,就把笔一甩,要往周肃尔身上蹭。
周肃尔无可奈何:“你乖一点。”
小白偏偏不依,仍旧固执地抱着他:“你都不让我亲了,我抱一下又怎么?能掉块肉吗?”
理直气壮。
肉是掉不了,问题是……他很难控制住啊。
周肃尔揉揉眉心,觉着是时候和小姑娘摊牌了:“小白。”
“嗯?”
“你要知道,我比你大十岁,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
小白笑了:“那我还是个正常的成年女性呢!”
这小姑娘,就爱挑他的刺,胡乱抓重点。
“你还有半年不到就要高考了,”周肃尔动之以理,“我答应你,等你高考结束之后,我就正式和交往,但在此之前,小白同学,你能不能暂且把心思转移到学习上?”
“不能。”
晓之以情:“如果你因为我而与理想大学失之交臂,我将会为此自责懊恼余生……你愿意看我难过吗?”
这句话要好使多了,小白松开了抱着他的手,沉默半晌,咬唇点头:“那我不闹你就是了……你别难过呀。”
周肃尔摸摸她的脑袋:“小白乖。”